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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來臨了,濕乎乎的寒氣瀰漫在場地上,滲透進城堡。教工和學生中間突然流行起了感冒,弄得校醫龐弗雷女士手忙腳亂。她的提神劑有著立竿見影的效果,不過喝下這種藥水的人,接連幾個小時耳朵裡會冒煙。……子彈大的雨點噼噼啪啪地打在城堡的窗戶上,好幾天都沒有停止。湖水上漲,花壇裡一片泥流,海格種的南瓜一個個膨脹得有花棚那麼大。
鄧布利多在最後一年找到了合適指導多卡斯巫師決鬥和劍術的老師,阿不福思·鄧布利多在霍格沃茨讀書時就以愛好決鬥而聞名,一百年前的人還有用劍的習慣,現在在麻瓜中也只有愛好者這麼做了。
多卡斯第一次見到這個古怪的老人的時候發現自己也不是十分害怕,七年級課不多,他們每週三下午見一面,這是她可以摸到格蘭芬多寶劍的時間,鄧布利多給鳳凰社的額外課程則在週五,他們有一些決鬥咒語對練之類的。
滿身羊羶味的藍眼睛老師有著一縷縷金屬絲般的灰色頭髮和鬍鬚,看到她的時候髒兮兮鏡片背後的神態有一種複雜的憂愁,甚至有點罵罵咧咧。他帶來了格蘭芬多寶劍,丟給多卡斯,讓她展現自己會的東西:梅耶方塊,牛勢、犁勢、愚者勢、頂勢和曳尾式五種基本姿勢和之間的變化帶來的砍劈、突刺和拖割。
「你原來學得不是這個」,他的眼力很好,「你原來左手會有匕首,用來格擋」。
「迅捷劍」,多卡斯承認了,意式劍匕術,父親倫納德教的她,和大約有一手半的格蘭芬多寶劍比起來更輕盈好抱我一點。
「很好」,阿不福思滿意得點頭,「這會讓你更容易活下來——畢竟你是還需要一隻手拿魔杖」,他們是巫師。
阿不福思是一名極好的老師,教育方式也非常粗暴,就是實戰,據他說自己年輕的時候一個禮拜很少有臉上沒傷的時候,多卡斯也不得不承受了和他類似的傷害,和他相比她還是太弱小了,每次上完課都要去龐弗雷夫人那裡擦白蘚,簡直像養了一隻兇悍的貓。
但她還是喜歡劍術課,手掌貼在劍鋒上時,可以感覺到金屬的冰涼,那些屬於妖精工藝呈現出的複雜花紋很難用感知。大部分時間是劍在帶動她,戈德里克·格蘭芬多在時間長河的另一端透過劍本身的記憶來教授她使用,每一次的接觸都是一種全新的體驗,多卡斯甚至在其中找到了少年時剛接觸劍術時的快樂。
劍杖格鬥術輔導結束後多卡斯會有一種難得的滿身輕鬆,甚至遠勝過魁地奇的飛行,讓她有一種靈魂也在同時被錘鍊的通透感覺。因為一切都有了個目的,而不是上下無所憑依。
進入十一月後,天氣變得非常寒冷。學校周圍的大山上灰濛濛的,覆蓋著冰雪,湖面像淬火鋼一樣又冷又硬。每天早晨,地面都有霜凍。從樓上的視窗可以看見海格,他全身裹在長長的鼴鼠皮大衣裡,戴著兔毛皮手套,穿著巨大的海狸毛皮靴子,在魁地奇球場上給飛天掃帚除霜。
上週的黑魔法防禦術課程他們學習了使用守護神傳訊,阿不福思要求多卡斯再放出來給他看看,他印象裡她的守護神也是有兩隻犄角的四足偶蹄動物。
但他發現是一隻羚羊,失望得搖了搖頭,這隻銀白色的美麗動物有修長的脖子和凸出的大眼,環角長而末端稍彎,和山羊完全不同,羚羊脆弱、輕捷而擅長奔跑,山羊安靜、沉默而擅長跳躍。
多卡斯是個有著淺琥珀色眼睛的女巫,披肩的栗子色鬈髮,打著半個手掌大的卷,偶爾俏皮的開玩笑,說自己可能是格蘭芬多里最後一個掌握騎士六藝的成員(劍術、騎術、游泳、狩獵、棋藝、吟詩)。
在劍術上她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學生,長腿、穩定的核心和舒展的肩背讓她擁有了成為一個格鬥家的基本要素。他們已經開始練習怒擊、交擊、分擊和對付逼劍的暼擊,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