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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究竟該喜還是該憂。
一夜無話。謝慎再睜開眼睛時,水芸已經打好了水供他洗漱。
少年不好意思的揉了揉眼角,嘿嘿笑道:“睡到這麼晚才起,讓你見笑了。”
水芸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謝公子倒真是個妙人,來到這莊裡閒住本就是要補覺懶睡的,人生苦短還當及時行樂才是。”
謝慎卻是連連搖頭道:“非也,非也。人生苦短是不假,但要做到及時行樂首先要有資本。像我這樣一窮二白的苦小子,若是再行樂恐怕就要一輩子吃鹹菜了。”
謝慎起身洗漱一番,接過水芸遞過來的方巾擦了擦臉,之後便穿上了外衫。
“走吧,守文兄他們怕是已經在廳堂久等了。”
謝慎率先一步走出屋去,水芸則十分知趣的跟在身後。
王家購置的這個莊子位於半山腰,地理位置極為優越。站在閣樓之上可以俯瞰餘姚城全景,直是叫人唏噓慨嘆。
見謝慎黑著眼圈前來,身後還跟著水芸,王守文咳嗽了一聲,笑聲道:“看來慎賢弟昨日是一夜未睡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擠著眼睛,謝慎好一會才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罵道:“守文兄想到哪裡去了,我和水芸不過在秉燭夜談罷了。”
“好,秉燭夜談,好。。。。。。”
王守文直是笑彎了腰,若不是一旁的謝丕扶著說不準直接便坐到了地上。
“有辱斯文!”
謝慎翻了一記白眼,也不再多說便走到方桌旁坐定。桌上早已擺滿了各樣點心,謝慎也不客氣夾起筷子便吃了起來。
王守文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彎著腰走到謝慎身旁道:“慎賢弟,你可別真的生氣啊,某不過是開個玩笑。”
謝慎沒好氣的說道:“有守文兄這麼開玩笑的嗎?”
王守文端起一杯酒來道:“好好好,是我錯了好不。我自罰一杯!”
說完他便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謝慎攤開雙手道:“下不為例。”
他本人倒不怕別人開玩笑,可他最討厭別人拿女人開玩笑。
謝丕道:“慎大哥,聽聞慎大哥有一份守仁大哥的筆記註疏,可否借某一看?”
謝慎淡淡道:“這有何不可,只是守仁兄這份註疏筆記,多是一些對儒家經義的理解,以丕賢弟的資質功底,怕是都已經掌握了的。”
“博採眾家之長,方是求學之道。”
謝慎對謝丕的這句話倒是很欣賞,他衝身旁的王守文使了個眼色,王守文便哭喪著臉道:“慎賢弟,你那不是也有嗎?”
謝慎翻了一記白眼道:“有是有,可我那本註疏筆記已經被我塗塗改改不成樣子,你的那份怕是還未沾點墨吧。”
王守文替謝慎抄謄筆記的時候多謄寫了一份留給自己。可他實在太過憊懶,到現在還沒有認真看過那本筆記註疏。
見謝慎點破,王守文面容登時漲得通紅,將頭垂了下去。
“快去把我的那本經義註疏拿來。”
身旁侍候的婢女點了點頭,轉身去取了。
“既然是出來散心,也別光談這些糟心的事情了。”
謝丕見場面尷尬,趕忙出來打起了圓場。
“哦,不如我們出去騎馬吧!”
王守文思忖了片刻,想出了這麼一個法子。
“騎馬?”
謝慎面容一緊,他前世可是一個歷史研究生啊,騎馬這種事情跟他完全不沾邊。再說了馬術都是有錢人玩的東西,他就是想玩也沒有那個經濟實力。
來到大明朝後就更沒有可能學騎馬了,難不成今天要現學?
王守文彷彿看出了謝慎心中的憂慮,拍了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