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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袖子,急急的問著。
她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當她是預設,玉娘不甘心的說著:“那個男人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女人和女人在一起也能歡愛纏綿。”
“如果我要的只是魚水之歡,就不需要去了。”輕輕甩開玉孃的手,她跨上馬,不一會兒就馳遠了。
玉娘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喃喃的說道:“男人能給女人的,除了魚水之歡外,還有什麼呢?”
男人能給女人的,只有深刻入骨的痛。
風雪煙雨樓內,紫瓏一人獨坐窗邊,桌上放著一隻酒杯。每年的這一天,她都會來到此地,獨自酌飲,直到天亮。
她沒有和任何人會面,她是來追悼過去的自己。
這是她對自己的約束,一整年之中唯有今日,她容許自己回憶過往,想起在風府成長的日子,回想起和風靜海有關的一切,包括幾乎使她送命的那一天。
第一年回想起當日情景,仍是摧肝裂腸,心痛得幾乎無法自持,幾度淚下,不可抑止。
第二年,當她悄悄揭開心上曾淌血的創口,仍猶隱隱作痛,心傷黯然。
今年此時,再度審視心上的創痕,雖然傷痕仍存在,但痛楚已沉澱,她不再流淚,也不覺傷心,反而對以往那名不顧一切的熱情女子感到詫異。
當年為何會有那般翻天覆地、野火燎原般的熾熱情感呢?
她如今回想起來,都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專一的愛是世上最野蠻的東西,它的力量足以毀滅一切,包括自我。
“敬曾經深情的紫瓏。”她舉杯向空中,一乾而盡。
三年前,她找來西陵最老練的鐵匠,請他重新打造一副青甲和銀戟。
仍記得老鐵匠一邊拉著風箱,一邊叨叨的敘述著當年那名王族青年是如何殷殷叮囑他小心打這對女子用的短柄銀戟時,她只是一臉木然的盯著爐火,一言不發。
待完成後,她命人將原來的青甲和銀戟,以及平日常穿的衣衫送到十三王爺的住處,並附上一張短箋,上頭寫著:得之於君,還諸於君,情義兩絕,從此陌路。
從那天起,她再也不穿紫衫,不論何時都是一身的青衣戰袍,每逢軍中有人提起十三王爺,她都微微一笑,不著痕跡的帶開話題。
她已記不得當時的心情是如何:是憤怒還是淒涼,是傷痛還是冷然,現下回想起自己曾說過:
“我只要你!在這裡的,只是名普通的女子,不是西陵紫龍!”
“我真的說過這種話嗎?真是不可思議。”她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自言道:“我當然是西陵紫龍,這是毫無疑問的。”
抬頭望著窗外初升的明月,此刻她滿腦子想的,是前些日子藍子玟來信提及,進攻東莞的可行性。
“啊!”察覺到自己的思緒,她有些愕然的放下了酒杯。
不再心繫風靜海的她,終於可以回京城去了。
西陵京城,左丞相府。
“此刻正是進攻東莞的大好時機,紫瓏,你可有所準備?”直呼她名的溫文嗓音已非昔日的監國王爺,而是眼前的藍衣青年、西陵國年輕一代最傑出的人才,左相藍子玟。
“一接到你的信,我就立即開始思考進攻的兵略。”她雙眸閃動著許久不見的神采。
好友梅鳳書既已離開東莞,她終於能毫無顧忌的放手一戰。想至此,蟄伏了幾年的戰志又在她心中蠢蠢欲動了。
“兵部已待命,隨時都可以支援糧草。”冷然平板的聲音出自一旁的杜無忌。
“子玟,你看如何?”她望向藍衣的同伴,徵詢他的意見。
這一年來,這兩名青年幾乎代理了風靜海的所有職務,包括和她的書信往來。
在短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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