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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一幕讓我感覺彷彿仍舊置身惡夢之中。我無力地離開人群,癱軟地坐在樓梯旁的座椅上,我的腦袋一片空白,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娃娃不是已經被我們帶離醫院,而且燒毀了嗎?難道正如我之前被否定的推測,這娃娃根本就是一個障眼法,這些日子我們完全是在被牽著鼻子走?
不知過了多久,美妍走了過來,她的聲音平淡到絕望:&ldo;三人死因相同,都是受到極度驚嚇而導致心臟脫落而死。&rdo;
我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昨晚惡夢的最後一幕,自稱白靈的女孩露出詭異的笑容說道,我們的報復,開始了。
所謂的報復指的是什麼?與同時發生的三件命案有所關聯嗎?我所看到的會僅僅只是夢嗎?時隔這麼久但兩次夢境卻完好相接這能算是巧合嗎?
鄭浩似乎找到了一些線索,但我不知道現在對娃娃的繼續調查是否還有用。
這時候林楓過來告訴我們,昨晚有一個護士在凌晨三點巡房時突然受到驚嚇昏迷過去,後來被幾名同事帶去病房休息,現在剛剛甦醒過來。
聽到這個訊息,我與沈美妍一同站起身子,快步走向病房。這應該是昨晚當事者中唯一的倖存者。
推開病房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神志已經有些瘋癲的護士,她對我們講述了昨晚恐怖的經歷。
大約凌晨三點按照值班安排輪到這名護士巡視病房,輕車熟路地例行公事後,護士順便去了趟水房,而就在這時候,整棟大樓突然停電,隨之而來的不是備用應急電源的自動開啟,而是一片長久的死寂。深陷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護士感覺到極度不安與恐懼,回想到不久前這棟大樓裡流傳著怪物的傳聞,護士不禁感覺黑暗之中似乎有全身是毛的怪物在跑來跑去。
忍住全身劇烈地哆嗦,按照記憶中房門的位置,護士摸黑走到長廊,在這無限陰森的黑暗之中,護士喪失了方位感,無法識別護士站的位置。
而就在此刻,茫然四顧的護士突然發現身後幽深長廊的深處,站著一個身穿白衣披頭散髮的小女孩,即使存在色彩的反差,但在這空洞的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暗之中,也不應該看到那麼遠的距離。
這違背常識的怪異長廊變得越來越陌生。
護士的第一反就是遇到鬼了,但強烈的恐懼壓制了她神經的爆發,她拼盡全力只能弱微向後挪動一小步。
沒有看見披頭散髮的白衣女孩走動或者漂移,但可以確定的是她與自己的距離正在變得越來越近。護士不知道被團團黑暗包裹下白衣裡面藏著怎樣的軀體,而被長長頭髮遮擋的面容又會是一張怎樣猙獰可怖的鬼臉。
咚咚的心跳聲猶如敲鼓一般衝進大腦,麻木的身體好似突然如被百萬針扎,在鬼魅的白影離她不到十米的距離時,護士拼勁全力將壓在喉嚨深處的東西吐出,隨著一聲歇斯底里的大叫,護士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護士昏迷前最後的大吼大量散發出陽氣而得以保命,但這確實是萬幸之事,她給我們提供了最直接、最身臨其境的線索。
我們勸慰護士好好休息,美妍欺騙她說長久身處黑暗之中的人極容易自我催眠,所以那些東西全部都是幻覺,就如同惡夢一般,忘掉就沒事了。
走出病房,我找到昨晚本層的值班主任問話,但是得到的答案卻令我吃驚,因為昨晚整夜都沒有發生停電現象,也就是說那名護士在巡房結束後就已經被鬼魂幹擾並且控制。
如果這樣,她又怎麼可能透過昏迷就輕易死裡逃生?
自我盤問間,病房突然傳來噩耗,昨晚昏迷的護士此刻突然心臟驟停,死者增加到四人。
身邊被我問話的主任聞言立刻向病房跑去,而我則愣在原地無法動彈。
留給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