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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宴平倒是未察覺她們的異樣,如常的糾正了她們握筆的姿勢,又叮囑她們回去要勤加練習。
花花年紀最小,身量也小,便坐在前排。
不一會兒便寫完了字,舉著手喊道:「神仙哥哥」喊完又吐了吐舌頭,「先生,我寫完了,您瞧瞧我寫的可好?」
程宴平走了過去,見小丫頭的手上和鼻尖沾了墨汁,掏出了帕子幫她擦乾淨。
小丫頭倒是很有天賦。
字雖寫的很大,橫豎也有些歪斜,但是好歹也有個形似,沒有將字拆分開了。
「花花寫的很好!若是好好念書,將來定是一位女狀元。」
殊不知這樣隨意的話,還有讓女子上學的舉動,於多年後更是改變了大渝的風氣,彼時大渝官場中出現了第一位女官,甚至官拜尚書之職。
花花得了誇獎,高興的跟什麼似的,又拿起筆認真的寫了起來。
程宴平又想起來,既是上學了,自然也不能再稱呼小名或是暱稱。
「花花,你大名叫什麼?」
花花眨著大眼睛,一臉茫然。
「就叫花花呀。」
程宴平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那你姓什麼呀?」
「這個我知道,我姓孫。」
花花笑著回道。
程宴平知道鄉下的女子地位低下,多半是沒有正經名字的,未出嫁前頂多叫個二丫,三丫,招娣,盼娣,來寶一類的,等出嫁了便從夫家的姓。
或是叫羅三娘,或是叫徐四娘,僅此而已。
只同而為人,一輩子至死都沒有自己的名姓未免也太可惜了些。
「那我給你起一個名字吧,就叫婉彤。孫婉彤」
花花雖不甚明白,還是似模似樣的起身行了禮。
「多謝先生賜名。」
有了這一例,學堂裡的女學生們也都蠢蠢欲動,有人先耐不住性子便站了起來道:「先生,我們也沒有自己的名字,還請先生賜名。」
一上午的時間眨眼間便過去了。
許久沒有說這麼多的話,中途暫停的時候,他在一旁休息,開啟了趙吼給他的布袋子。
裡頭裝的都是些時新的瓜果。
顏色翠碧的黃瓜,紅彤彤的西紅柿,金黃的杏子,暗紅的李子,且都洗乾淨了。
程宴平拿了一顆李子咬了一口,果香四溢,直接甜到心尖上。
趙吼惦記著要回來做中午飯。
匆匆的佈置了幾個陷阱便趕了回來,剛走到家門口就見到鎮長正從他家裡出來,遠遠見了他,便招了招手道:「我跟孫婆婆商量好了,就按咱們龍門鎮的規矩辦,婚期就定在六月二十。」
「啊?」
趙吼驚呼一聲,「今兒都已經十五了,只五天時間夠嗎?」
鎮長睨了他一眼。
「是誰一早巴巴的往我家去,還說越快越好來著的?」
趙吼撓了撓腦袋,嘿嘿的笑了兩聲。
「聽您的,都聽您的。」
說完就莫名緊張了起來,「那那我還要準備些什麼?」
鎮長難得看到他也會如此,嘲笑道:「沒想到你也有怕的時候啊?」
趙吼搓著手。
「第一次,沒沒經驗」
鎮長又道:「回頭我列個單子,你去趟縣城裡,置辦些東西回來,也就差不離了。」
聞言趙吼放了心,對著鎮長的背影道:「張叔,您慢走!」
鎮長被他的熱情嚇的一個踉蹌。
趙獵戶什麼時候嘴巴這麼甜了?
一路思索著這個問題,到了家門口的時候才猛然想起,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悶葫蘆天天跟宴平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