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7.嫁娶陰謀(第2/3 頁)
其被寧浩忌憚著,不如直接挑明,他也不敢對他怎樣,反正上次出計退兵之策早有端倪,若避無可避,交鋒是遲早的事。他不喜歡成為被動,這場無聲的戰役旦看誰先下手為強,搶佔先鋒,方有可勝之機。
「寧小姐。」葉裴挪步到朝夕身邊,輕聲試探道:「不知小姐可否願意讓在下抱您?」
朝夕只能從緋靡色蓋頭下露出的一方視線中看出男子黑色的皂靴,針線納的布料縫合包裹著這雙合稱的腳,同是武將卻並未見有練武衍生的髒亂。她對這個人的印象不深,只那次匆匆瞥過一眼,憑著感覺大致想像得出個輪廓,那是能給人溫暖的一雙眼眸。如果將手交給他,那麼這一切終將成定局;如果她退縮了,將是整個寧府不止與司相為敵,而是與西鳳為敵。她做不了這個罪人,便只能委屈自己。好一個司相,算得一個好計謀,演的一齣好戲。
「小姐。」朝夕的腳剛挪出去半步便被芷瀾拽住,她的力氣甚大,捏得紅綢緞都現了褶皺。芷瀾著急道:「司相欺人太甚,他這麼做讓小姐丟盡顏面,小姐咱別嫁了,便是在寧府孤獨終老都比在相府受欺負強。」她說著說著止不住嚶嚶哭泣起來。芷瀾這一哭在場的人也難免同情起朝夕,不免小聲嘀咕著說司夜離這麼做確實有欠妥當,但一時間竟是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夕兒……」寧浩遲疑著開口,「你若……」他的話被朝夕接了下去:「爹,無礙。」她聲音輕若無骨,柔和中不失堅硬,音線優美動聽,宛若清河的溪水淳淳流淌。許是被她乾淨婉約的聲音感染,花廳內頓現一片靜寧,都屏息聆聽她接下來的話。
朝夕輕拍了拍芷瀾的手,唇角微彎,從某個角度能看到她做這個姿勢時帶著的,對整個天下俾倪的傲氣,和對命運抗爭不服輸的那股韌勁。她倒想看看,那個男人究竟還能玩出什麼把戲,他那麼想把人玩在指掌間,她若拒絕,這場好戲又該怎麼繼續下去?
「爹,夕兒既不為了寧府,也不為了聖諭。像相爺這般的美男子,是每個西鳳女子的夢想,既是夢想,在實現夢想的過程中受一些委屈算什麼,至少從今後我是相爺唯一明媒正娶的妻子。別人求之不得的東西,我為什麼要放棄呢?」朝夕這一半帶嘲諷半強悍的語氣震煞了在場的每個人,也徹底讓尚抱著一絲希望的女子們熄滅了心底最後的火苗。
葉裴牽起女子的手,將她緊緊抱在懷間。女子體態輕盈,纖細的掌骨攀住男子的脖頸,噴薄的呼吸只在咫尺間,卻又隔著鸞錦的紅蓋頭離得那麼遙遠。男子的唇角漾起一抹詭譎的笑,如果讓那個人聽到她如此大膽的言論,不知他是否會後悔用這顆看似最軟弱可欺的棋子,實則深藏不露。
鳳都的大街小巷在新娘子出來的瞬間,像炸開的鍋,異常熱鬧喧譁。伴隨著的還有旖旎綿延的十里軟紅,鑼鼓喧天堪比皇族婚禮,盛大隆重不失西鳳朝中兩位股肱之臣顏面,正所謂強強聯合。他們一文一武,堪稱西鳳帝的左膀右臂,締結姻親使西鳳帝在政治上的堡壘更加鞏固;這在外臣看來卻是堅不可摧,也促使各國對西鳳本虎視眈眈之人,如今又要重新斟酌考量。西鳳帝自清楚不過這場聯姻意味著什麼,也基於對朝夕的虧欠,讓徐暮送來了不少奇珍異寶陪著出嫁,重視之餘又好比郡主儀仗,一時風光無兩。惹得鳳都的女子既是羨慕又是嫉妒,深以為除去了尊貴的身份,她一個容貌醜陋又失貞無德無才的女子,憑什麼得上天眷顧,僅著好事全屬於她?鮮少有知皇室內幕之人,端著看好戲的心態,去讀這場政治聯姻背後藏著的詭譎雲湧,看似平靜下暗藏的波濤漣漪,正一點一點拍打著席捲而來。
「主子,不過是個文官的婚禮,何至於要您親自前來?這司相便是名滿天下,也就是西鳳帝身邊的一條狗,怎配得見您的天顏?」僕人打扮的年輕男子望著從兩樓下走過的花轎,這時小廝急匆匆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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