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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下流
馮至食髓知味,反覆深吻著那張小嘴,知道她缺氧難撐,時不時的又退出舌讓她緩衝。
周能一得了自由就扯喉怒罵,只是氣若遊絲,片刻又被馮至吻住了。
雙腕被箍,周能又踢腿掙扎,身子跌宕幾番,突覺臀下硬物抵了上來,她並未意識到這是什麼,只是彷彿有了洩憤的助力,便狠狠往下壓了壓。
馮至悶哼一聲,稍離了她的唇啞聲道:&ldo;別亂動!&rdo;
周能聽他這樣說,下意識的便要逆他的意,又重重往下壓去。馮至猛得收緊臂力,將她狠扣進懷裡,咬牙道:&ldo;你想找死?&rdo;
周能趁勢去撞他的胸,吼罵道:&ldo;你這個神經病,你放開我,你快點放開我,神經病!&rdo;
馮至只覺得她在給自己胸口撓癢癢,將她往上提了幾分,笑道:&ldo;你別亂動,要不然真要你好看!&rdo;
周能哪能聽進去,兀自罵著&ldo;神經病&rdo;,對他又踢又撞,恨自己雙手被縛不能施展。
馮至將她腦袋掰開,乾脆提起往上頂去,硬物觸在周能臀上,他眼神倏地暗沉,聲音已然啞到極致,&ldo;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嗯?還撞,你撞啊,到時候可不能怪我!&rdo;
周能頓時悟了,驚慌喊道:&ldo;你神經病!&rdo;又低嚀抽噎,&ldo;你別嚇我,你走開,你放開我,你神經病,你下流!&rdo;
馮至從前看&ldo;動物世界&rdo;,弱小的幼獸匍匐在已亡的母獸身邊,嗚咽著去拱那屍體,見到旁的野獸慾來分食,又立刻豎起脊背警惕嘶吼。
此刻凝視周能朦朧雙眼,還有淚痕延頰滑至嘴角,從前粉嫩的嘴唇如今被他吻得艷紅,張頜間恐懼與怨憤從中溢位,不知為何,竟讓他想起了那樣的畫面,濃盛憐惜壓得他喘不過氣,不禁開口:&ldo;能能,你真好!&rdo;
周能一怔,尚未從臀下的恐懼中回過神來,馮至又啄上了她的臉,延弧往脖頸上去,邊啄邊柔聲道:&ldo;能能,別害怕,我這是喜歡你!&rdo;
周能那句&ldo;神經病&rdo;又要溢位口,馮至已吻上了她的唇,輕觸了幾下低喃道:&ldo;再讓我親親,乖。&rdo;
&ldo;你真是神經……唔……&rdo;濕滑異物再次入侵,周能泣不成聲,胸口起伏不定,幾近昏厥。
外頭的雨越下越大,彷彿憋悶了整個春節的老天終於找到了宣洩口,怒氣洶湧而至,短短十幾分鐘,路面的低窪處已積了一汪汪雨水。行人的奔波和車流的穿行都在雨幕下幻化成了快放鏡頭,滂潑水聲覆蓋住一切雜音,整個南江城浸沒在了單音節的律動中。
姜昊站在報刊亭下與報亭老
板閒聊,不遠處那爛了樹根的法國梧桐已油盡燈枯,防護欄被雨勢沖颳倒地。
&ldo;年前我看還有人來看那棵樹呢,現在是根本沒人管它,哎,你要不進來坐會兒吧,這雨有的下呢!&rdo;
姜昊搖頭謝拒,半邊身子已被浸透,絲絲寒意襲上心肺,怨怒也被澆熄了不少。
他記起兒時頭上長了許多紅疙瘩,瘙癢難耐,母親便將他剃了光頭,姐姐嫌棄他抹了藥膏一股臭味,卻總還是替他輕撓頭頂。
後來他抱著電話機嚎啕大哭,電話機那頭的女聲也泣若斷氧。這般想著,怨怒便被雨水沖向了四周的地溝,漸漸消散無蹤。
南湖在雨幕下披起了輕紗,山氣日夕佳,本蜷著的綠意緩緩抬起了頭,與城市的狼狽不同,它吸進一切天賜雨露,終於恢復了盎然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