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頁(第1/2 頁)

阿圖笑道：&ldo;那話是對別人說的，我可是知道你跟龐麗華母女關係不淺。&rdo;高瓊道：&ldo;無憑無據，少血口噴人。&rdo;阿圖道：&ldo;晉王要殺你，只需懷疑你就夠了，還要什麼憑據！我如果現在就去告訴大王是你拐走了劉娥，你自信他不會懷疑你麼？&rdo;

高瓊自是深知晉王為人，城府極深，最容不得旁人背叛，若阿圖去輕輕提上這麼一句，不但他立即性命不保，就連唐曉英以及所有與他有關的人都要牽連進來。只得忍氣吞聲，問道：&ldo;你想要怎樣？&rdo;阿圖道：&ldo;我想要怎樣時自然會告訴你，只要你辦到，我就立即幫你救出你表妹，而且保她平安回去遼國，決不食言。&rdo;

高瓊正待答話，忽有侍衛奔過來叫道：&ldo;大王回府了，快去前面侍奉。&rdo;

高瓊心道：&ldo;今日獻俘，大王不該在宮中參加慶宴麼？&rdo;忙舍了阿圖，趕來府廳。

幾名侍女正在為趙光義換上孝服。高瓊不由得吃了一驚，上前問道：&ldo;出了什麼事？&rdo;趙光義道：&ldo;符相公病歿了。你先趕去叫上你那位朋友潘閬，讓他到符相公府上將那隻海東青取來給本王。&rdo;

高瓊感覺晉王有落井下石、強取豪奪的嫌疑，雖不情願，卻不得不遵命來到興國坊。恰好向敏中正扶著酒醉的張詠回來，聽說符彥卿病歿，忙道：&ldo;潘閬還沒有回來，此事蹊蹺得緊。&rdo;便與高瓊一道來到符府。

皇帝趙匡胤已經先到了，正在撫慰符彥卿次女符氏。這在旁人看來未免很是異樣‐‐當初符氏是後周太后，兒子柴宗訓是後周皇帝，因符太后最愛的六妹是趙光義的妻子，所以對趙氏格外信任，付以禁軍兵權。然而趙匡胤卻有負重望，發動陳橋兵變，從孤兒寡母手中奪取了天下。又將符太后、柴宗訓母子流放房州，三年前更是指使房州知州辛文悅&ldo;病死&rdo;了年僅二十歲的柴宗訓。符太后二十多歲喪夫喪江山，三十多歲喪子，嘗盡天上墜入人間的悲涼，全賴趙匡胤所賜。卻不知當她被殺子仇人握住雙手、好言安慰時，心中又是何等感受。

向敏中一眼看見潘閬躲在人群後，忙過去招呼，低聲問道：&ldo;出了什麼事？&rdo;潘閬面色蒼白，只搖搖頭，道：&ldo;咱們走吧。&rdo;

高瓊追過來道：&ldo;你還不能走，你和寇準送給符相公的那隻海東青呢？晉王想要。&rdo;潘閬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冷冷道：&ldo;海東青已經歸官家了。晉王那麼有本事，自己去找官家索要。&rdo;

出來符府，向敏中道：&ldo;你一早被人叫走後，符相公就來了興國坊，似是來找你，聽說你是被他派人叫走，臉色大變，扭頭就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do;潘閬道：&ldo;沒什麼，真正叫我來符府的人是符太后，她有怪病，想讓我看看。只是她身份特殊，自兒子死在房州後她被恩赦搬回京師，居住在符府，符相公擔心朝廷猜忌，不准她同外人來往，所以她便以符相公的名義召我去看病。&rdo;

向敏中道：&ldo;可是符相公早上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就……&rdo;潘閬道：&ldo;世事難測，我也料不到會如此。其實符相公人很好，他對我有大恩，只是……只是……&rdo;神色淒涼，再也說不下去。

向敏中心念一動，心道：&ldo;聽寇準說那白爪海東青天下僅有兩隻，一隻在遼國皇帝手中，這一隻是潘閬親去遼東，治好了女真頭領的病，好不容易才弄到手，卻轉手給寇準當作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