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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映雪被媽媽逗笑,「我們的單價是一塊錢一克,他們的價格498塊一克,大概是我們的五倍。我還特地買了這款白茶,說實話,葉底有些碎,品質上還沒有我們的桶裝好呢。」她已經將重點說的很直白了,胳膊杵在座位前的小桌板上,看著她的老闆,「章總?您說呢?」
「嘖嘖!我的茶莊以後不都是你的啊?你自己決定就好啊!這還用問我?不就是要找什麼人做包裝嘛!」
「不不不,章總,一碼歸一碼啊。我也在學習呢,畢竟你是老闆,要真正的說服你。之後,由你來決策,你猜是拍板的決策者。為了花錢而花錢,那毫無意義。」
「決策者?我聽著就是兜底的、背鍋的。哈哈哈,你就放手去做吧,咱們先小範圍嘗試一波,對吧?總要創新的。之前聽你的建議,做了直供酒店的普洱茶包,我覺得很是不錯,整個茶莊的年終獎都有了。」章文雯故作低聲,「媽媽給你發的年終獎一定是最多的!」
「嗯……我之前在微博上看了一個廣告公司的策劃,她發的東西我都很喜歡,最近好像是自己做了一個工作室。應該比廣告公司的報價要低很多,等我回了霖州,我就去見一下。」
從雲南茶廠待了一週,從茶葉的源頭對質量多次進行把關後,喬映雪很有信心,上次的公關事件,今後發生的機率微乎其微。
在這期間,她收到了離婚判決書,恢復了自由身。不過這同兩年前離婚協議帶給她的感覺差不多,並沒有在心上掀起什麼波瀾。
直到她從昆明回了福州,安排好要改包裝的茶系列,又回到霖州時,她才感覺到了離婚帶給她的差別。
更具體一點來說,是在回到霖州,再次遇到霍陽羨之時。
在福州的時候,喬映雪接到了一通來自霖州人民醫院的電話,是父親的主治醫生。因為喬悟成為植物人已經三年有餘,他的器官逐漸衰竭,目前狀況已經很不穩定,醫生要和她面談。
一個成為植物人的病患,三年都沒醒來,主治醫生要求面談,能是什麼原因呢?喬映雪在去之前已經做了充足的心裡準備,可當「家屬可以考慮一下,是否放棄治療」的話,從醫生嘴裡說出來時,她還是情緒崩潰了。
是讓一個三年都依靠發達的醫學裝置維持著生命體徵的植物人,繼續渾身插滿管子,卻不能動,不能說話的「活著」?還是撤了所有的管子,讓他面對即將到來的死亡?
這個命題是醫學界具有永恆爭執的課題,同「安樂死」是否具有存在意義和實際意義的問題差不多。不管持那種說法,都有其存在的合理性。
眼下,這個問題就擺在喬映雪面前。即便插管,可能父親也持續不了多久,他的肌肉因為長期不運動,早已萎縮。器官衰竭的厲害,都在生死邊緣徘徊。
若是拔了管,父親若有一丁點兒感知,他會舒服一些麼?
她不知道。
她需要和人聊一聊。
她能想到的,是她最好的朋友黃穎清。
從霖州醫院到清風茶室,要經過霖州第二高速路。喬映雪開著車才上高架橋,天空就飄起了雪花。
雪漸漸有越下越大的趨勢,雪花一片一片打在擋風玻璃上,她愣了個神。直到發現視線有些不清楚了,才想起來雨刷怎麼沒自動刮玻璃?
她的左手按了一下雨刷的按鍵。
下一秒,玻璃水從出口噴出,淋在擋風玻璃上。雨刷「唰唰」來回晃動幾下,將雪花颳走的同時,玻璃水均勻得鋪在了玻璃上——瞬間結冰!
喬映雪這才想起來,自己不應該噴玻璃水,可此時懊惱已經沒有用了。她忙開啟汽車的雙閃,看著後視鏡裡高速路上的白色交通線,將車停在最右邊的應急車道上。
最近出門都開車,她很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