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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陽羨將喬映雪抱到臥室的床上,黃穎清說:「我去燒水,啊,我去外面收拾一下。」
「我們可以談談麼?」霍陽羨用著近乎乞求的聲音說。
「霍陽羨,我問你最後一遍,你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麼?」這是喬映雪在他身上,最後的一點火光了。
霍陽羨搖頭,「沒有。」
喬映雪靠在床頭,虛弱無力的說:「那你說。」人和人之間的信任系統最是脆弱,一旦崩塌,很難重建。她決定最後再相信他一次,只這一次了。
「我和裴宗嘉是清白的,我讓紀澤去找所有影片,我是被裴宗嶽他們兄妹兩人算計了。」
喬映雪說:「我去過你郊區的別墅了,那裡面有一整個畫室,裡面都是裴宗嘉的照片和油畫。」
「我哥和裴宗嘉談過戀愛,那是他畫的。」
「可裴宗嘉跟你哥分手的原因是,她說喜歡你。」
「你怎麼知道?」霍陽羨反問。
「你不是說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若不是儲忠實將他是如何認識霍陽羨的事情,和他所瞭解裴宗嘉的事情講來,她真的還蒙在鼓裡。
「可我從來沒喜歡過她。我只喜歡過一個人,是你啊。」霍陽羨覺得自己沒有隱瞞,他只是選擇性的披露了部分事實的真相。畢竟裴宗嘉和他的哥哥霍陽賞,都是他心上的隱痛,不再願意提及的事情。
「我還可以信你麼,霍陽羨?」喬映雪一字一字的吐出來。這個問題,她問給自己。答案呼之欲出,她不相信了。
霍陽羨坐到她床邊,去抱她,「我們以後會有很多很多個孩子的……阿霍哥哥知道錯了,我該陪在你身邊的,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
「我被公司內部調查了,我走不開。喬喬,我也很難過,可是我更心疼你。我們不分開,可以麼?」
「我看著血從腿上一直一直往下流,那不是血。那是我們的孩子啊。霍陽羨,真的疼,好疼好疼……」她回想著手術臺上的冷白光,只覺得身體裡似有一把刀,在不斷的刮食著她的五臟六腑,將她所有的喜歡、愛和希望,都掏的乾乾淨淨。
眼淚不住的往下流著,她才發現原來愛一個人,是可以讓人這麼絕望,這麼傷心的。
「對不起。喬喬,對不起。」霍陽羨抱著她,哭的像個孩子一樣,「不離婚好不好,求求你。別離開我。」
之後的每一天,霍陽羨都會出現在喬映雪家樓下,她再也沒給他開過門。他就站在喬家樓下的花園裡,每天都來呆一會,同她說幾句話。
他問過醫生,懷孕的女人多少都會有產後抑鬱症,即便喬喬沒有生,可她也有那個沒成型的孩子離開身體的痛苦記憶,他該陪著她,彌補她。
霖州靠海,八月的颱風如約而至。
這日颱風裹挾著暴雨,洋洋灑灑打在人身上。喬映雪不給他開門,他也不躲到房簷下,仍站在花園裡,跟著盛開的玫瑰花,一起被狂風暴雨虐打著。
喬映雪站在二樓窗前,終是忍不住了:「霍陽羨你回去吧,我知道你也不想的。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再面對你了。」
「喬喬,我給你時間。我一直等你,等你什麼時候願意麵對我。好不好。」他語氣近乎乞求。
「你回去。不要在這裡逼我了。不要再試探著我心軟的極限,讓我重新接納你。這樣這會讓我更討厭我自己,也更討厭你。」
雨簾如線從霍陽羨的頭上流到眼睫,又如洪水瓢潑落下,他仰著頭,質問著:「不是你說的,以後你來心疼我,只對我好?你這就要拋下我了麼?」
喬映雪覺得心口好疼,「那些承諾,都不作數了。」
「那你下樓,讓我再看你一眼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