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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喬映雪回頭看著他,收回方才的戾氣,「結婚證、戶口本你帶了麼?」
「沒有。」
「那我們還需要談什麼?離婚協議不是寫的清清楚楚,我什麼都不要,咱們各奔前程,不好麼?」
我不離婚。你想都不要想。霍陽羨在心裡默唸。可他知道,這時候不能和喬映雪正面剛。她曾經是隻溫柔的小貓,可卻從不是柔弱的性子。
兩人走到學校門口,霍陽羨開啟副駕駛的車門,一臉淡然,如方才喬映雪的話,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還換做一副老友重逢的語調:「你頭髮燙成捲髮了,很漂亮,適合你。那日穿紅色,也好看。」
喬映雪眉頭一皺,那日霍陽羨對賀如煙說的那句「別鬧」,如魔一般,這時鑽入她腦海。
眼前這個男人,近乎在同一個時間段,同一個女人嗔笑著,說,你別鬧,同另一個女人說,很漂亮適合你。
她的世界觀裡,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
「霍陽羨,」喬映雪音調平緩,「我穿什麼,取決於我自己。好看不好看,與你無關。」
「我們非要這麼說話麼?」霍陽羨心上鬱結。
「若是離了婚,就再不用說話了。」喬映雪站在車門前,「你沒拿證件,我也沒拿,今天離不成。咱們再約時間吧。」
霍陽羨眼睜睜的看著喬映雪轉身離去,他本想把她誆上車,帶著她去擁有兩人共同回憶的地方,和她找找過去的那些美好。卻沒想到,這一趟,就得了她一頓罵和一個背影。
不,還有她今天說的最多的一句,你管不著。
霍陽羨嘆了口氣,手握成拳頭,一拳砸在了車門上。
喬家書坊裡。
印表機在不斷的吐著印好的a4紙,喬映雪洗完澡,穿著白色真絲上下□□的睡衣,正一邊拿著浴巾擦頭髮,一邊看著電腦列印進度「12/253」,估計且得列印一陣兒。
她拿出手機,開啟微博,搜尋「宰魚匠」。
喬映雪與這個微博上的網友「宰魚匠」認識六年多了,從她大一那年以「燒茶師」為筆名開始在校刊上寫文章時。那時候也沒有稿費,校刊上也沒有對於智慧財產權保護的要求,每次寫的文章,她會同步發到微博上,算是一種紀念和記錄。
兩人並不是真實生活中的朋友,雖然一個在英國,一個在中國,相距甚遠,可是總能聊幾句人生的感慨,算是半個知音。兩人也偶爾聊聊近況。
喬映雪輸入文字:
【燒茶師:我今天遇見我前夫了。他,回國了。】
【宰魚匠:放不下麼?】
沒想到宰魚匠居然秒回。手機在她手裡半晌,她在「正在輸入」的狀態,打了刪,刪了打,不知該說放下了,還是放不下,就回覆:「我印表機卡紙了,回聊。」
這突發事件,不是藉口,印表機確實在這時候,非常合時宜的卡紙了。可也剛好解了她不知如何作答的圍。
她將浴巾掛在脖子上,嘆了一口氣,老王的論文,非要紙質版,這印表機是老款,最近總是卡紙,要罷工的姿態啊。
喬映雪把印表機的機蓋掀開,將硒鼓拽出來,然後把卡碎了的a4紙一點一點摳出來,細碎的紙沫子,她搞了半天。復又繼續列印,才出了兩張,印表機又報錯,卡住了。
牆上的鐘表顯示著,已經夜裡九點半了,家裡附近的列印店肯定都關門了,喬映雪寄希望於她的「哆啦a夢」般的百寶袋朋友。她給黃穎清打電話,「喂,清清,你店裡還開門麼?」
黃穎清問:「打烊了哦,小喬。畢竟我是做茶室的,不是賣酒的。這個時間點,都是四處買醉的,誰買茶喝啊,哈哈哈哈。怎麼了?」
「明天要給老王交論文,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