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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收了谷,今年雨水不足,年成也就平平,倒是羅家的田地靠了那錢買的糞肥的力量,又比平常多收。那田地在陶秀才名下的時候,田稅都是不交的,等到了羅柱子名下,少不得要交田稅,二丫再次男裝了到縣城裡交割明白,那些衙役見他這般年小便認字,辦事又明白,怕是個讀書種子,而且田地不多,交的又是足紋的好銀,要了幾杯酒錢也就罷了,村長是害怕狐大仙的,也不敢十分作對,輕輕地便完了稅款。
眼見這一年便平平淡淡地過去了,誰知村裡發生了一件事,在別人眼裡看來也只平常,看在二丫的眼裡,卻比那兩國交兵,還要心驚膽戰!
第十七章 絕戶
更新時間2012…12…20 12:17:48 字數:1452
二丫現在聽雞叫牛叫已經是聽慣,便是添上今年新備上的一口母豬叫,也只當是前世的電視背景音,照樣可以一覺呼呼睡到天大白,不料這一日鄰舍實在吵嚷,也只得披了衣服起來,往門外張望發生了啥事。
三丫興沖沖地向姐姐報告:“鄰居大伯來了,在吃絕戶哩!”
“啥?”
二丫知道鄰居大娘是個寡婦,有個女兒嫁在外村(二丫剛穿越的時候還是借了她小時候的衣裳才不至於草裙打扮到鎮子裡做買賣)還有個七歲的兒子,只是前幾日那兒子害病死了,二丫念著鄰居大娘當初借衣服給她這個窮丫頭的恩情,還送了二兩銀子與她買棺材辦喪事——但是鄰居大娘和她女兒沒死呀,怎麼吃起絕戶來了?
於是急急忙忙出來,只見鄰居大娘的同村大伯,已經帶了一群人在扛箱抬櫃卷衣服,前後卻找不到鄰居大娘的身影!
二丫覺得這事情蹊蹺,正好鄭家拿驢子來接她到鎮裡算那糖帳,路上與夥計說起,夥計笑道,狐大仙這事兒倒不曉得了,昨晚她大伯把她賣給船上客人了,賣了六兩銀子!
啊!
夥計道,她若是兒子還在,便是個吃奶的孩子,她大伯也動不得她,只怕將來長成個強梁漢子、潑皮光棍,或是讀書有前程,這冤家結不得。只是苦在兒子死了,夫家族人便沒有顧忌,把寡婦一賣,就可以吃絕戶,分絕產了!
二丫說那寡婦不是可以立繼子麼?
那寡婦已經賣了,還哪裡能立什麼繼子?你說出嫁的女兒也有份,我們從來不曾聽說,出嫁的女兒不是那潑出去的水麼,別說那出嫁的女兒,便是在家的女兒,此刻也自然會被叔伯領去,過幾年賣個老光棍,不陪嫁妝,還可得一注身價銀子呢……
呃,你說去告?那打官司,可不是輕鬆的事情,常教人傾家蕩產,再說,她親大伯賣她,族裡有絕戶產可分誰會去告,就是告了,官府收了狀子,她大伯到時候一口咬死她是拋家逃走,你有什麼證據?此刻船怕是已經出了一百里地了,你到那裡去找苦主,打這無頭官司!
這分絕戶吃絕產的事兒,也不是開天闢地頭一回了,不說這個,就是妻在妾上,你沒聽說那說書的講故事麼,某某家娶了個妾,甚是寵愛,在外面買了間房子與她住,一應田租都送到妾那裡掌管,正經的妻還不是得低三下四,到小妾手裡討柴討米!
二丫到鎮子上,與那鄭家算賬算完後,到鎮子上一走,打聽了一番,果然都是如此說話,這一個小鎮子,又都是當地人,彼此都有親戚關係,什麼事兒瞞得了人!
原來鄰居大娘的兒子還沒死,她大伯便打了主意,到鎮上找了外鄉客人,等她兒子死了,買主也找到合計妥當了,前頭棺材送出門,後頭大伯便領了人去寡婦家,入夜打進門去,搶了寡婦裝船便走,村鎮上人誰不知道,卻誰願意生事打這官司!
二丫沒想到是這樣,轉頭一想,那律令上捉姦,也要本夫連姦夫一起殺了,方才殺奸不償命,除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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