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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算是他的手下,還是徒弟?或只是個方便的女人?
艙門開了,不用轉身,她都知道是他。
身後傳來脫衣的聲音,下一瞬,他巨大冰冷的身軀便鑽進了被窩中,從背後一把將她攬進懷中。她因為他冰涼的大手和胸腹倒抽了口氣,他胸膛上仍有冰冷的雨水,顯見方才又上去甲板各處檢查了一遍,所以才會那麼溼和冷。
他的手解開了她的衣帶,探進衣裡,往上攫住了她溫熱柔軟的雙峰;她又抽了口氣,想要避開他冰涼的身軀及大手,但他手腳並用將她攬得緊緊的,十足十地緊貼著她,從頭到腳善加利用她溫暖自己。
不用多久,被窩裡的冰寒就消散無蹤。
他的手指修長而有力,似乎只要輕輕一碰,就能點燃她,即使他冷得像塊冰也一樣——當然,那是指剛開始,之後他就成了火,將一切燃燒殆盡,她甚至在撫摸到他背上的汗水時,懷疑它們為何沒有因他奔騰的體熱而蒸散……他俯身吻她,從他緊繃的肌肉,她知道他不悅她的分心。下一瞬,她便無法再思考下去,只能緊攪著他的脖子,咬著他結實的肩頭,阻止自己發出呻吟。
夜越深,船外風雨已漸平息,只剩細雨仍在飄著。
他睡著了,大手仍擱在她的腰上,肩頭新添了一道牙痕。
愣愣的望著那道牙痕,她有些抱歉地舔去其上的血絲,然後才將螓首枕在他偉岸的胸膛上,思緒不由得又飄遊起來。
她成了他的女人,一開始只是因為她的噩夢,因為他所給的激情慾望,可以幫她暫時忘掉那恐怖的噩夢。
在他溫暖的懷中,她可以不再懼怕、不再驚恐;海上的生活,讓那一切遙遠得像是不曾發生過……但,那畢竟只是好象而已。
一開始,她以為她可以藉此忘記,假裝那沒發生過,可當日子一天天過去,那噩夢卻始終沒消逝,反而清晰如昨。
在每一個夜晚,她都聽到那些淒厲的尖叫,一遍一遍地,在她耳邊重複著,跟著,便是鮮紅的血,從爹的脖子裡噴了出來——當她腦海浮現那開膛剖腹的慘絕景象時,她突地翻下床,血色盡失地對著痰盂乾嘔起來。
好不容易,那噁心的感覺過去,她只能跪坐在地板上冒著冷汗,微顫地伸手捂住發白的唇,卻在恍惚中看到自己的雙手染滿鮮血,跟著,她便憶起手中握著冰冷劍刃的感覺,憶起當長劍砍入人肉的感覺,憶起人骨折斷的聲音,憶起那人臨死前驚恐地盯著她的雙眼……她甚至能聽到血噴出的聲音,感覺得到豔紅的血珠飛濺到臉上。
她再次乾嘔起來;當她終於倚靠在床柱邊時,幾乎無法分辨臉上的水是汗是血還是淚。
是汗吧!自多年前的那一個夜晚,她早已忘記該如何流淚。
黑暗中,她的手抖著、抖著,她以左手握住顫得厲害的右手腕,卻仍止不住那輕顫,只能微顫的以手背拭去嘴角的黃水。
日復一日,這樣的情形折磨著她,她只覺得整個人慢慢沉入血紅的沼澤之中,在每一個夜晚、每一次夜深人靜的時候;而她,只能任那些無形的手抓著她,一點一滴的往下沉去……沒有人,能夠幫助她獲得解脫。
額上冒著冷汗,她痛苦地閉上乾澀的眼。多年來,她想哭,卻哭不出來;
想吶喊,所有的聲音卻卡在喉間。
那些悲怨就像是千年的負荷,壓得她整個人喘不過氣來。
用盡全身的力氣,她終於不再發抖。顫抖停下來的那一瞬,她倏地睜開眼,瞪視著前方,知道自己必須向那些人討回公道,將那些仇恨做個了斷,否則這些夢魘會一直糾纏著她,將她往下拖,直至滅頂。
視線,定定地看著左方的暗櫃,她伸手拉開它,拿出白天時收到的信函。
緊緊抓著這封信,她瞪著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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