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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提起這事,江露倒記得個笑話來。
「對了,你曉得馬斌多有意思吧?他聽說我們夫妻不和,前幾天給我打電話呢,詐屍找存在感,可真做得出來。」
「馬彬?」周綰梨念著這個名字,突然磨了磨牙齒:「那王八蛋真不是人,幸好你早跟他分了。」
這話裡咬著的狠勁像有仇,江露當然跟著問下去。
周綰梨嘀卡過道閘,一個人溜著邊走:「你知道當年,馬彬怎麼教許鶴同的嗎?」
「什麼?」
「他教許鶴同在保險套上扎洞,讓我懷上孩子,這樣就不會留在深市了!」
聽筒安靜兩秒,江露長長吸一口氣:「靠!」她震驚地罵幾句,緊接著又問:「那許紮了嗎?」
周綰梨:「……沒扎。」但當時看見資訊的她,並不願意相信。
畢竟情緒裡揪不出邏輯,只有焰焰火氣。甚至因為這個,還扔了他準備的求婚戒指。
那時怎麼想的呢?
犬系男友,被包裝的戀愛腦。
收起手機走回小區樓下,周綰梨低頭踢石子。
有輛黑車從餘光裡過,她反射性地追眼去看,心裡一空。
不是熟悉的那輛。
這種有事沒幹的感覺,太讓人分心了。
明明可以快刀斬亂麻,卻硬生生被拖程序,搞得人睡也睡不好。
她停下腳步,找到許鶴同的號碼拔過去。
等待音長而勻緩,而來電提示,卻又促又急。
屹川三樓,剛結束會議的許鶴同掏出手機,視線在情侶頭像上駐了幾秒,還是摁下靜音,往辦公室走。
來電固執地響了兩遍,等他回到辦公室,進門看到被她坐過打趣過的搖搖椅時,更覺得頭痛。
就像解不開的魔方,總有一面對不上。
他還不太懂,上天安排這麼一個她,到底該走哪樣的紅塵規則?
「叩叩——」有人敲門。
許鶴同應了聲,進來的是任姍。
過完這周,她就要離開屹川。
進來後聊了幾句工作,任姍說:「昨天,沈阿姨給我打電話了。」
「她給你打電話?」許鶴同眉心擰起來,一雙黑梭梭的眼中蓄起凌厲。
儘管早有準備,但任姍還是被這反應弄得心裡一刺:「你放心,我沒接。」
停頓了下,她從口袋中掏出絨面盒子遞過去:「這個……還給你吧。」
許鶴同接過盒子,開啟見是任姍常戴的一塊表。舊款石英錶,酒桶型錶盤,k金錶帶。
「既然是伯母遺物,想想……我還是不合適戴著。」任姍聲音發苦。
「我母親遺物?」許鶴同訝異地抬起頭,幾秒後他突然意識到什麼,迅速把眼一眯:「誰給你的?」
……
電話沒人接,周綰梨攥著手機,骨節都給攥白了。
她嘴裡窩了一灘話,像發不出的邪火。
這算什麼,縮頭烏龜還是冷暴力?
情緒躥到峰值,坐個電梯的功夫,周綰梨洋洋灑灑編輯一條簡訊發過去,差點把螢幕給點穿。
當晚,又沒個好睡。
隔天臨要下班時,收到詐死那位打來的電話:「準備走了嗎?我在樓下等你。」
有坐在窗邊的同事眼尖,小聲驚呼著,吸引了一撮人擠過去。
周綰梨被遊丹拉著,看見樓下的車輛臨停區域,許鶴同抄兜站在引擎蓋旁。
時值落日,金色令他的鼻背變得挺拔。
而烏眉亮眼,高大清朗,是刻在多數女性基因裡的審美傾向。
這個點是社畜一天中最活躍的時間,同事們起鬨個沒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