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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話多的人總是顯得在理,外人聽久了,逐漸將立場站到女人那一方。
這世道就是這樣,事態演烈,輿論總是偏向一致。
白鹿終看不下去,跨步挺身而出,往女人跟前一站,個子同穿高跟的對方齊平,一雙眼筆直瞪著她。
白領女人領導模樣,見一小姑娘突然間擋了出來,帶有疑慮地打量,莫名其妙問:「你誰呀?」
白鹿唬她:「我是律師。」
她說完這話,清晰分明地感受到後方睇射過來一道目光,不過她沒回視,繼續盯著眼前的女人。
女人被白鹿瞧得不自然,往後退一步,雙臂抱胸,表情倨傲:「你看我幹嘛? 」
白鹿煞有介事地將這人的嘴臉審度了遍,自言自語評價:「兩隻眼睛不多不少,嘴倒是挺多。」
女人聽出她話裡的諷刺,慍怒道:「你罵誰呢!」
白鹿搖搖頭,聲帶惋惜:「看來耳朵也不行。」
女人氣急:「你……」
「你長了第三隻眼嗎?」白鹿搶過話,跟她爭論,「你親眼看到他藏起來了嗎?你又怎麼證明裡面一定是什麼?說話講究證據,否則我可以告你汙衊誹謗。」
女人聽她說完,毫不退卻,冷哼一聲,對眾人道:「這是來了幫手啊,他們肯定是一夥的,律師厲害,我爸還是法官呢!」
白鹿見她蠻不講理,只能讓事實說話,她轉過身,走到秦龍身邊,仰頭湊近他,問:「你在哪兒給人的?」
秦龍垂眸看她半刻,眼神有些琢磨不透,但淡漠的臉色有了點緩和,昂了昂下巴指前方一樓大廳:「裡面,保安不讓上去,監控區域下分的。」
白鹿往那個方向看去,大廳內空曠無人,也不知道管物業的人在哪,一時間還真說不清楚。
「你給誰了?」她又問。
「一個女的,說認識的帶上去。」他視線停留在她臉上,不知在看什麼,給她一種臉上有花的錯覺。
白鹿摸了摸右臉:「記得長什麼樣嗎?」
他點頭。
白鹿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她再次走到女人身邊,指著對方手機道:「你給你公司前臺打電話確認下,基本常識總得有吧,也不能光憑你一面之詞下結論啊。」
女人短時內噤了聲,顯然並沒有透過訊息。
她瞥了白鹿兩眼,心不甘情不願拿出手機,自個走到一邊去撥電話。
很快,她又走回來,氣勢較之前更盛,像是朝眾人宣告:「問過了,樓上說沒有!」
白鹿無言。
女人以為她沒話說了,趁口舌之快再次奚落:「我說這事跟你沒關係,你就快點走開,我現在要打電話報警,讓警察出面來解決這事,說不定還是慣偷呢。」
最後一句話聲音小了些,但那兩個字太刺耳,白鹿相信秦龍也聽見了,她不知道他作何感想,但光是她自己聽來就十足不舒服。
她憤然一激動,手指著那女人,口不擇言:「你嘴巴放乾淨點,瞎幾把說什麼呢?」
女人反倒一笑:「呦,惱羞成怒了?是編不下去了吧?」
白鹿心中早已氣急,但表面情緒還得把控到位,面對這種無賴理論,她也想讓權威一方來插足,但一旦警方涉及,他的案底就不免再被翻出來,沒人願意被揭露過去。
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轉眼突然瞥見在外執勤的保安,便朝女人做了個請的手勢:「先去保安那兒看監控再下定論,是誰拿的你也許認識。」
女人不理會她的建議,反而無端警覺起來:「你這是要我轉移視線,好讓他逃跑是吧,我告訴你,就算你們逃了,我一樣上快遞公司投訴你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