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君子不器(一)(第2/3 頁)
冢的老頭如何安心。
先王也是為之痴迷執意納蘭妃,沒多久蘭妃香消隕命,先王失魂落魄;不論群臣如何諫言,玲瓏石和雲龍國都不放在眼裡,最後先王瘋魔自焚。
如不是親眼所見,奎相何妨心有餘悸,許久不見的早朝上,先王突然起身慘叫與火焰一同將其圍困……
他也不知那位蘭妃如何傾國傾城,以至於先王因愛生恨,敵視蘭妃以命換命生下來的孩子。
奎相忽而抬頭正視他輔佐十一年的金目王者,若眼前的王應證預言,自己也不負朝中元老這頂烏紗帽。
若這位預言中的王,走向先王相似路途,才是諷刺至極。
雲昱一臉坦然,奎相之所以如此排斥,無非珠玉在前。
雲昱本該向奎相解釋說明玄璃的身份,但他選擇緘口不言,依舊是耐心地保證並承諾自己不會為其封妃。
玲瓏石的事越少人知曉越好,之前的失落已是變故,即便是自己面對玲瓏石改變也心有懷疑。
與其告知真相費周章說服,倒不如安於現狀,就連玄尹也不知曉她是玲瓏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奎相壓根沒聽雲昱的碎語,轉念推測該妖族身份來歷:“前些日子坊間有關元玉山妖族傳言,王上行程匆匆實際是為驗證傳言真假。”
雲昱淡定地點頭表示肯定,隨後說道:“可惜就是個平平無奇的半妖。”
“半妖?雲龍國妖族罕見,如今卻連半妖都有了。半妖為金目嗎?”
“非也。”
“既然如此,為何不處理,還帶回宮中?”
“奎相當作本王私事即可,本王確信,她不會對本王造成威脅。”
私事二字彷彿意有所指,這不擺明日後找合適機會納入後宮嗎?奎相勃然,連身子都不由向後傾斜:“今年元宵採桑,我幫你籌備設宴款待宗親貴族閨中知書達理、蕙心紈質的娘子,她們哪一個不比半妖強?”
他越說越惱火,顧不上尊卑有別的敬語,非人哉已經讓他難以置信,現在得知此妖為半妖。
這樣不倫不類,傳出去還不貽笑大方,簡直比過去的幽州更匪夷所思。
換作尋常人家管他與誰相好,一國之王豈能胡來?
這位臉色青白相間,氣得渾身發抖,眼神由怒轉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態躍然滄桑。
另一位則是一臉玩世不恭頗有看戲之感,平時因其他事奎相頗有怨言,雲昱定會重新審視自身,但在此事上雲昱已下定決心。
面前不明真相而如此嗔怒的奎相也讓雲昱有些慚愧,雲他走到奎相身後,輕輕撫拍後背,嘴角帶著些許苦笑與奎相好言相勸:““亞父無需掛心。還請亞父等些時日,本王為亞父引見,屆時亞父便會明白本王所言不假。”
事實上,縱使沒有玲瓏石這一事件,雲昱也不打算任由亞父干涉自己私事。
與世人相悖,雲昱認為三宮六院終究要與朝堂勢力糾葛,勢必演化內顧之憂。
哪怕亞父去年便開始旁敲側擊,甚至設宴安排,他也無動於衷。
伊人難遇,如何傾心,又何來納妃想法?往日宴會上俏麗多姿的娘子們,還是另尋郎君為好。
況且玲瓏石還是這樣狀態……直教他苦惱,總不能日後與佳人相伴,身邊還跟個拖油瓶?
奎相默不作聲地聽完雲昱巧言,回頭瞧了一眼雲昱,他神情嚴肅莊重不像是在敷衍了事。
念及過往,奎相不再咄咄逼人,選擇暫且退讓。
“老臣福薄,王上心意我已明瞭。老臣再懇請王上顧全大局,莫要讓雲龍國百姓因宮中有妖孽惶惶不安。禍不妄至,福不徒來,人言可畏。”
說罷,奎相行禮告退。
宮門再次被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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