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暮見蒼田生白波(四)(第2/3 頁)
澤疑惑,他與玄璃的氣息有些接近又有不同,魔尊氣息中的血氣,令其感覺有些印象卻十分模糊。
經此一戰,有些事態逐漸清晰明瞭,有些狀況又如蘭澤前方的迷霧,難以捉摸透徹。
依照尊君提示,摧毀魔刀的方法是摧毀魔界地脈,現在地脈與霏涼緊密相連……親臨魔界,還要免遭魔息侵擾,只能攜玄璃一起。
蘭澤沉思對策,忽而覺察到此番戰役錯子,他不應該謝絕玄璃的熱情,不應該輕看玄璃的能為——還是因為他的於心不忍和對自己的自信,從而造就了此番結局?
“你臉上的悔意是為何?”
不見蹤影的尊君對蘭澤眉宇神態瞭如指掌,教蘭澤有些戚然,尊君與天界山川水跡似是相融,不必親臨即可通曉一切。
“回稟尊君,臣下僅在汲取經驗教訓,以免再犯同樣的錯誤。”
“起身。說來聽聽,你有何高見。”
蘭澤一聽尊君有興趣倒一時失語,馬上化成素日的清冷身姿,先朝前方低首方才昂起頭,未有猶豫,對難見其蹤的尊君直抒己見:“臣下不該輕看玄璃能為,玄璃應與臣下趁魔界對人界開戰時繞後對付魔界地脈;臣下未料魔界尚有霏涼此等能為的魔族,輕敵為忌;又與霏涼交手膠著,浪費時間精力,沒能及時覺察霏涼弱點;臣下本該冷靜思考謹慎應戰……”
尊君冷不防地闖入蘭澤的自省,語氣冰冷略有不耐,簡明扼要地直指蘭澤的過失:“心緒不寧、自亂陣腳、勇而無謀、操之過急;若非孤憐惜,真不知你還會笨多久。”
蘭澤心知肚明,連忙將右手搭在胸前,低首俯看腳邊淺草,心悅誠服尊君的言語:“尊君所言極是,臣下太過自負了,以為登頂天山後便可像暮雪一樣,擁有與魔尊持平的能為。”
“每一生命皆不同,此念頭儘早抹去。自負是一,因情影響思慮更甚;暮雪珠玉在前,要引以為戒,玄璃首先是玲瓏石是助你毀滅魔刀的器皿,其次才是你所見的妖族。”
“是,臣下謹記。”
畢恭畢敬地應答時,蘭澤按在胸口的右手掌心不禁因尊君所言微微加力,他也曾如尊君所言,優先將玄璃看作是玲瓏石。
或許是一眼留心,蘭澤與她在心境中初見那一面,便讓他暗暗記住了這位不知禮數的小妖;即便知曉其真身後,蘭澤第一反應也是意外和欣喜,而這番欣喜,是他不必醒後費心尋覓其蹤所致。
“若無它事,儘早墜界,地界還有你未知的狀況。”
湖面在二者談話間已朦朧一片,風流愈發行徑緩慢潮溼,前方的白霧不經意地向蘭澤靠近,似乎與尊君一樣遣送催促他離開此地。
蘭澤雙眼翕動,臨行前再次重複了一次訴求:“臣下依然認為,剷除霏涼與魔界地脈,最優的方法是尊君恩賜臣下向焃鶉借力。”
毫無意外,尊君拒絕之音再度響起:“不談越界,焃鶉年幼,能為不及;燎炏與焃鶉之威相近,孤說過地界的糾紛,地界自有解決方法。已入天界的你,要明確自己的位置。”
最後一句提醒聽起來有幾分警告的意味,對尊君行事略知一二的蘭澤不敢再提此事,他朝前方的煙波行禮後再次幻化成龍身騰雲離去。
湖面的迷離水霧在蘭澤離開後開始慢慢收斂,朦朧霧後的明媚又再度迴歸湖面,湖水在陽光的照耀下水波盪漾,光彩熠熠。
蘭澤剛才所處的湖岸對面,一道身影隨著煙霧飄散漸漸顯露;此位正是不久前躬親墜界,幫助玄璃脫險的白衣少年,更是與蘭澤隔空對話的天界尊君。
尊君把玩起腰間所飾的玉佩,低首看著跟前隨風泛起微波的湖水,不知在思索著什麼,沒過多久,一聲熟悉的問候又從身後的林中傳來:“尊君您去哪兒了?方才焃鶉的重生之景愈發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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