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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擎宇接過起檔案一看,發現那不是僱傭合同,而是一份保密協議。他接著往下看,發現保密協議的條款定得非常詳盡嚴格,基本杜絕了他用任何方式把有關紀錦的任何事抖摟出去的可能性。一旦他違約,就將面對吃官司以及賠償高額違約金的境地。
他花了五分鐘認真把所有條款看完,然後將協議書放回桌上。
粟安默默注視著他的舉動,心裡有些擔心,外表卻一派鎮定。其實以紀錦的情況,最可靠的是從親戚朋友之中尋找值得信任的人,只是紀錦從前是在外國念書的,回國後很快就出道了,身邊實在找不到可用之人。她才只能退而求其次,透過熟人關係找到了沈擎宇。
雖然她真的很想快點幫紀錦搞定保鏢的事,可如果沈擎宇拒絕簽這份協議的話,這件事就絕不能再進行下去了。
沈擎宇四處張望了一番,問道:「安姐,請問你有筆嗎?」
粟安連忙從包裡翻出一支筆遞過去。
沈擎宇一筆一劃地在紙上籤下自己的名字,將協議交還給粟安。
粟安將簽好的協議塞回包裡,轉回身時,整個坐姿都放鬆了許多。
「那我們現在來詳細地聊聊阿錦的情況吧。」粟安說,「算上剛才,你也已經見過阿錦兩次了。在聽我說之前,我希望能先了解一下……」
她停頓了一下,眉間寫著淡淡的隱憂:「我想知道,在你眼裡,阿錦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第4章
自打知道沈擎宇是紀錦的歌迷之後,粟安心裡一半歡喜一半愁。喜的是有「感情基礎」,沈擎宇為紀錦做事肯定會比單純拿錢幹活的人更上心;憂的是她怕沈擎宇心裡對紀錦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可紀錦並不符合他的幻想,會導致他非常失望——要知道粉轉黑的殺傷力有時候可比從頭黑到尾的人更可怕!
然而面對這個問題,沈擎宇想了想,搖頭:「我不知道。」
「不知道?」
「是。我很喜歡他,所以我沒辦法做出客觀的評價。」
「……」
粟安聽他竟然能說得這麼坦蕩,不免對他愈發刮目相看。她說:「那好吧,你跟阿錦確實不熟。既然如此,還是由我來說吧。」
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緩緩道:「在我看來,阿錦不只是一個歌手。他從小學音樂,九歲考出了鋼琴十級,任何新樂器到他手裡幾個小時他就能玩的得心應手。他十三歲已經會自己作曲了,第一首原創歌曲就火遍全國……他擁有非常非常高的音樂天賦,這一點想必不用我說,大家都看得出來。所以阿錦在我心目中就是一個藝術家——」
她稍稍停頓,話鋒一轉:「據我所知,搞藝術的人往往都很有個性。可能正因為他們的思維、性情和普通人不一樣,才擁有那麼高的藝術天分——我這麼說,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沈擎宇默然。粟安的這段話似乎是在說紀錦的個性比較古怪,但他又不敢確定。
粟安給了沈擎宇一個肯定的眼神: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阿錦曾經親口跟我說過,在他心情好的時候,他能聽到任何東西的旋律。任何能動的、不能動的,花、草、樹木,都有它們自己的旋律。是不是聽起來很奇妙?」粟安笑了笑,又說,「他是個很情緒化的人,他高興的時候花草樹木都會唱歌了,可他不高興的時候,他也會做出一些難以預測的舉動。」
沈擎宇很認真地聽著。
粟安問他:「你記不記得第一次面試的時候,阿錦知道你是他的歌迷以後,要求看你手機的歌單?」
「記得。」
「因為阿錦最討厭別人騙他,所以他才會用這種方法求證。」粟安的神色變得嚴肅,「他的上一任助理,是他年少時曾一起學音樂的同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