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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上的人知道的遠比其他人多得多。
知道的多,自然領會就多,尤其是記憶中不時閃現出來的各種以他的以為好友開創的所謂“網文”流派的小說中,清晰的告訴他,自己這算是一種主流的重生穿越方式。但是,小說是一回事,這件事真正的發生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尤其是,這件事發生在一個知名大學的已經攢夠了畢業論文,隨時可以申請畢業的哲學系博士生的頭上的時候,這原本可能有個把月就能消化乾淨的記憶,就不再那麼簡單了,更何況那火花閃動之前幾分鐘的記憶裡,他是受一位神交已久的朋友所託測試一件新式的可穿戴電子產品。
一股濃濃的盜夢空間和駭客帝國的即視感撲面而來。然後他開始不停的審視自己生活的這個空間的真實性,然後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開始懷疑是不是被朋友陷害然後進入了次級的矩陣裡……如果不是他現在的身體限制,他可能真的會想試試盜夢空間裡那種從夢中醒來的方式。
直到前不久打針時那股真真切切的疼痛,才讓他意識到這肯定不是一個夢。
但這並不影響他在不停的自我審視中,反覆的問著自己那三個問題。
當然,作為一個曾經唸書和泡網路兩不誤的宅男,他本來可以很好的扮演自己新生嬰兒的角色的,但是伴隨著他獲取的記憶所帶來的各種不適卻一直阻擋著他成為一個嬰兒的夢想。
比如一直到他生下來第三天,他才終於接受了母乳餵養這個事情……然後為了讓他習慣奶瓶,又用了一個月……然後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好的爬行……然後是怎麼走怎麼摔跤的學步……
更可怕的是,他根本聽不懂周圍的人在說什麼。只是從前世看過的各種韓國綜藝裡面形成的類似思密達之類的尾音確定這是朝鮮語。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費盡千辛萬苦學會的爸爸媽媽之類簡單的字眼,卻無論如何發不出來聲音。
這樣一種“明明我知道可就是說不出來”的尷尬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這種悲哀的挫折感中,他慢慢活到了現在的這個年紀,4歲。
說到這個,蘇秀彬,哦,或者我們還是稱呼他為尹賢更好。尹賢對於韓國的年齡計算方法實在是有些無語。因為他出生在中國的傳統節日春節左右的時間裡,莫名其妙的現在就是4歲了。可是他發誓自己只過了兩次生日而已。當第二次生日時,他的媽媽和姐姐一起端著一個寫著“4”的生日蛋糕出現的時候,他哭笑不得的臉上呈現出了一種難言的悲哀:明明自己已經33歲了,卻還在糾結2歲還是4歲的問題。
雖然大量的記憶的湧入,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尹賢學習語言的能力,但是作為一個可以在很多年的應試教育中在完全沒有跟外國人接觸的環境裡學好英語的天朝學生,學一門號稱是世界上最科學的語言,實際上卻是大量脫胎於中文的朝鮮語,對於尹賢來說,也並不是多困難的一件事。當他以賣萌的手段表現出了對於學習語言的興趣以後,已經成功把一個女兒養到叛逆期的媽媽輕車熟路的開始了對於尹賢的啟蒙教育。
這種咿呀學語的經歷對於每一個人來說其實都只有一次。而這一次經歷也往往不會存在於自己的記憶中,只能依稀從自己孩子身上隱隱約約的看到自己當年的影子。但是尹賢確實很幸運也很不幸的經歷了兩次。
更不幸的是,記憶中那個土生土長的bj人,對於中文流利的聲調變化,此刻堅堅實實的成為了他學習說話的阻礙。為了克服這個習慣,他從開始學習說話,一直到小學報到,幾乎每天都在練習。
時間就在他不停的跟自己腦中的回憶,舌頭的卷平的戰鬥中,快速的溜走了。
終於,這個搞不清楚自己到底算是什麼情況的傢伙,來到了上學的年紀。
在學校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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