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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窮,兒不嫌母醜!為娘今夜只是小小裝扮,他日形成老嫗,太子便不是我兒嗎?”
八歲的皇太子被怒斥的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還未來得及回神,接連遭炮轟。
“為君者知禮儀廉孝,視老者為尊,愛護幼子,以民為先。太子連起碼的孝尚且談不上辦不到!何來治國之能?何來治國之本?何來治國之德?”
可憐的幼童還未來的及懺悔,就已懵了。索性哇哇大哭,慌得保姆不敢稍動分毫,既不敢安慰,又不敢任皇太子千金之軀哭壞了,著急的期待良妃示下。
我衝上保姆身前,狠狠的一巴掌打下,高傲的抬起頭顱,“你就是這樣看護,寵溺太子的嗎?太子便是交給你們這些人教導的嗎?”
保姆懼怕的磕頭求恕,我不過是指桑罵槐罷了,況且這顆槐樹多刺,名曰:刺槐!我裝作酒醒,知錯的樣子。
我朝皇帝磕頭,恭謹的請罪“陛下恕臣妾今夜酒醉孟浪,請陛下賜死臣妾”。
皇太子當先回神,大呼‘啊’了一聲,不敢再哭鬧一聲,場子裡靜的掉一根針都能聽見。
或驚喘或慌張,或幸災樂禍,四周寂靜,我在這一片寂靜裡,耳邊的蛛絲馬跡我都能聽得,神經高度緊張,一個人的命運,活生生的掌握在別人的權柄中,很討厭這種感覺,在現代當街跳肚皮舞都不會礙著誰,除非瘋人院來拿人。
時間停滯的越久,我生的希望越大,想必皇帝現在很懊惱,怎麼沒早發現我這朵花呢!人家是皇帝嗎,論高調拿喬的本事誰都沒他經驗豐富。我不過抬了階梯讓他下,我要不要順勢裝暈,一直跪著好難受!
寧採臣忍不住瞠目結舌,心中為這女人喝彩,她雖是請罪,但哪裡有犯錯的自省?好像還嫌跪地難受來著,她哪來的這般自信?天大的膽?
寧採臣看著臉色陰沉的皇兄,皇兄究竟有何打算?
許久,皇帝的嘴裡蹦出幾字“死罪雖免,活罪難逃”!
皇帝眼尖的捕捉到女人的白眼,不耐!那份預料先知的自覺,不是對任何人對旁人,而是對著她自己,那放佛是女人無聲的怨怪:看,早知道這樣!懸崖跳下去了,毒藥喝下去了!她面對死亡的淡定豁達,獨特的大膽自信,世間很少有女子似她這般!
皇帝的心情突然間多雲轉晴,微抽動牽扯的嘴角,故作嚴酷的表情,奇異的組合搭配,使得皇帝顯得年輕俊朗許多,華貴高巖的降霜花突然間一夜綻放,淡淡清香,聞著就舒心。
良妃呆呆的看著一項嚴苛不露歡顏的丈夫,他的笑容連同床共枕多年的她都吝嗇給予,良妃轉而看向跪地的女人,不過是口不對心,大膽妄為的無知平庸女子,何以令天子笑開顏?冰涼通透的一滴淚滑入心間,在心臟的位置凝結成冰!曾幾何時,她的丈夫也曾微笑含情!女人的情愛當真廉價嗎?一年年,他身邊的女子從最初的幾個,變成現今的二十幾個!或許,自己該是慶幸的,畢竟,他並沒納後宮三千,畢竟,他還未愛上任何一個女子!
惠妃輕執杯盞,對眼前的一切視若無睹,指甲沾了水,在桌上輕划著,若有所思!
其餘妃子漸漸的感覺事態微妙,尤其是最近剛獲寵的華貴人預感將來處境堪憂,失勢失寵放佛近在眼前,不安的攥扯衣角,於是,她想皇帝現在畢竟是寵她的。
華貴人一副為皇帝打抱不平,氣怒的神態,豁的站起,嬌滴滴的指控生育皇太子的女人“陛下,後宮裡哪有這樣驕橫的妃子?良妃姐姐和惠妃姐姐平日都不曾這般趾高氣昂,竟然敢當著陛下的面行兇?陛下,您可得明鑑啊”!
良妃低下頭,掩飾嘴角輕蔑鄙夷的笑,這個華美人仗著皇帝幾天的疼寵,拿著雞毛當令箭,‘姐姐’叫的到親熱,平日全無等級尊卑的自覺,蠢笨的女人!
惠妃的目中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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