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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知道我們關係要好,何必過來挑撥。」褚洲揀起羊毛氈毯的一角,蓋住以芙的手,「這件事本官會查清楚,可汗回去歇著吧。」
阿史那沖憤憤看了一眼以芙,帶人走了。
「蒼扶。」
蒼扶應聲而出,「大人有何吩咐?」
「阿史那沖在十日之後途經嘉峪關,屆時你帶上一批人過去。」
兩個人是多年主僕,褚洲即便不點明,蒼扶也懂,「咱們許了不少利益,好不容易使阿史那沖成為咱們的人,這樣殺了他豈不是可惜?」
「這有何妨?」褚洲冷嗤,「我既能扶出一個可汗,便能扶出第二個。不過是多抽出些精力罷了。」
蒼扶喏喏應下,「屬下還有一事不明白。大人近來為何對鞠蛟如此冷淡?他雖然嘴上刻薄,可對大人忠心耿耿,無一事對不起大人啊。」
身畔的小婦人動了動,似乎是要醒了。褚洲擺擺手,讓蒼扶退下。
第57章 衣裳 我要殺了他
以芙撐著發酸的後頸坐了起來, 她的手腕上纏著兩隻金鐲,一動就叮叮噹噹地亂顫。床榻上空蕩蕩的,只有一隻香枕。
她愣了愣, 看見鮮紅的牡丹床單上鋪著兩條赤條條的長腿。她聽到外頭走進的腳步聲, 後知後覺地環住自己光溜溜的肩膀, 「你不要進來!」
沉重的腳步聲一頓,又按照它原本的節奏和步調繼續接近。男人的身影影綽在一層薄薄的鏤空床幔間,以芙鬆了一口氣。
登時一間, 她又吊上一口氣。
一隻手輕輕地撩開紗帳,一點餘地也沒有地用絲絛把紗帳束縛。褚洲眨了一下眼睛,目光從她的身上飄過,「怎麼了?」
以芙覺得他像是喝酒了, 狹長的眼睛裡罩著朦朦朧朧的不清醒。她看到褚洲的眼尾往上一翹,「旁的人能看,怎麼我就看不得了?」
「我衣裳呢?!」
褚洲指了一下供暖的火爐子, 挨著她的身子坐下。他的衣袍上彷彿也沾了惱人的熱度,蹭在她溫涼的肌膚上,濺開星火。
以芙往床角縮去,羞恥地把自己的身子團成一團。然而這似乎便利了男人的行動, 褚洲大手一探, 就把她撈到懷中。
「你想做什麼……」
以芙的聲音已然帶著哭腔了。
她的腦海中不合事宜地想起了褚洲送的小玩意兒,想到那句句不堪入耳的言論,覺得他知道自己和阿史那沖的事了,覺得天都塌了。
褚洲的大手落在她的脖頸上,即便不用力也能叫人感到害怕,「當初在外面瘋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我,現在知道哭了?」
他的右手順著曲線往下探去, 「雖說阿史那衝來不及碰你,可論說你身姿動人之處,絕非虛辭。」
「當時阿史那沖的別館起火了,他當時匆匆忙忙就帶我回來,我和他什麼也沒做。」以芙拽他的袖子,「你讓盼山送件衣裳進來,成不成?」
哪裡知道褚洲還是緊緊地揪住不放,「你不妨告訴我,你到底看上了他哪裡,他的別館因何起火,你和他在後園裡周旋許久的原因是什麼——我就讓人送件衣服來。」
以芙低垂著臉頰,小半張側臉浸透在黑暗裡。她的後背已冷汗涔涔,在金黃色的燭火裡閃著碎光。
「並非是我要委身於他,只是昨夜你我之間的事被他發現,他威脅我今晚過來與他見面,否則將在宮裡大張旗鼓地宣揚……」她深吸一口氣,「至於別館起火一事,我實在不知……」
「是嗎?」
她一點頭,「是這樣的。」
她聞到了他衣衫上濃烈的酒氣,猜想著他是否喝醉了,今晚的脾氣所以才格外地暴躁些,「你難受嗎,我給你倒一盞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