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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是……&rdo;

翟九鳳驚懼地瞪大了雙眼， 穿過來之前， 那些噩夢般的回憶爭先恐後地擠進了腦海。

她太陽穴突突地跳， 尖銳的刺痛從腦神經劃拉到視網膜：&ldo;你快走！快……&rdo;那一個字卡在喉嚨裡尚未吐出，就被凝光打斷了。

她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用力抱住了翟九鳳。

輕柔的吻慢慢落在她額角，感受到那裡失衡的撞擊，凝光的心禁不住漏跳了一拍：&ldo;別怕， 別怕，她的陣法被我破了。&rdo;指腹貼在她眼皮上摩挲了一陣，感覺她的呼吸緩和了下來，才慢慢收回手，按住她後背。

&ldo;她也算是我帶大的，有什麼手段我都清楚，她翻不出風浪的，你不用緊張。&rdo;

翟九鳳輕輕&l;嗯&r;了一聲，細細軟軟的聲音，帶著過渡驚恐的無力。

血池還在，但借它擺出的陣法卻不見了蹤影，雲幽這才慌了起來，想退卻被即刻趕來的護衛軍困在了其中。走投無路之下，她突然就亂了分寸，左突右撞，用自己不算高明的修為做著困獸之鬥。

&ldo;大人，大人，我這一切都是為了你，你怎麼能這樣對我！&rdo;

&ldo;大人，你真的想要我的命嗎？&rdo;

&ldo;大人，你再看我一眼，只要你看我一眼，我就束手就擒！&rdo;

此時的林雲幽，其實，是有那麼點可憐的。她就像是一隻刺蝟，豎起了渾身的尖刺，在這怎樣都逃不了的籠子裡橫衝直撞。

她撞得頭破血流，卻仍不甘心地看向自己的大人，企圖用那卑微而狼狽的姿態求來一絲憐憫。

只是到了最後，凝光也沒有看她一眼，她就這樣背對著雲幽，決絕而冷漠。

雲幽並不能以少勝多，只堅持了盞茶功夫，就被護衛軍壓在了地上。照顧她長大的頭領又看了她一眼，惋惜地嘆了口氣：&ldo;族長大人，雲幽……該怎樣處置？&rdo;

&ldo;不用問我，按族規來。&rdo;

&ldo;那就是剝奪神志，流放虛無空間？&rdo;她頓了頓，仰頭看向了凝光，眸中閃過一抹希冀：&ldo;這可是比死還要殘酷的刑法，與永世不得超生也沒有兩樣，雲幽她確實有錯，但看在她爹孃的面子上，能不能給她個痛快。&rdo;

&ldo;給她一個痛快？&rdo;凝光終於轉過了頭，看了護衛長一眼：&ldo;你太心慈手軟了，你可知道這血池裡的祭品都是我們族人！雲幽下手的時候，可曾有過一絲慈悲！她既然沒有，又怎值得旁人的憐憫！

退下吧，這件事情不用再說了，族規不可破，你們即可行刑。&rdo;

凝光揮了揮手，屏退眾人，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雲幽一眼。

如此絕情的模樣，讓雲幽整顆心都涼了，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悲，這些年執著的東西究竟有什麼意義？

雲幽突然掙紮了起來，用力甩開壓著自己的手，整個人朝前一撲，抓住凝光的衣擺。

她竭力抬起頭來，黑洞洞的眼中滿是歇斯底里的偏執：&ldo;你既然這麼看不上我，當初為什麼要收養我，你為什麼不讓我死在外面，也免得汙了你的眼！&rdo;

凝光沉默了一會兒，最終也沒有說話，只是一點點抽出自己的衣角，無情地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施捨給她。

如此模樣，就像一把刀子，硬生生斬斷了雲幽的希冀。

她的雙眼黯淡了下來，腦中最後一根弦崩斷，整個人崩潰地顫抖起來：&ldo;玄冥！我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