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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鬼道，卻是她自願學的。

沒有其他原因，只為鬼道威力之強，最能助她復仇，且她孤煞的命格若修鬼道，便能以一日抵旁人數日之功。

凝光心裡是這樣想的，可這種話卻不能說給師傅聽。她眼底閃過一抹暗芒，隨後低著頭說道：&ldo;師傅，修習鬼道並非我所願，但我身體已被死氣侵蝕，再也修不了其他道法，你若一定要我放棄鬼道，我自然會聽你的，可那樣，我就保護不了師傅了。

我不想那樣沒用，所以我求求您，讓我繼續修鬼道吧，我保證不會讓人發現，更不會連累師傅。&rdo;凝光雖有些小心思，可心底卻是赤誠一片。

她是當真想要保護眼前的人，縱然她現在只是個孩子，可那種想要替九鳳遮風擋雨的心卻是半點兒不少。她的師傅看起來如此柔弱，心性又純善，而且她是這世上唯一一個對自己好的人。凝光只想牢牢抓住她，永生永世地留在她身邊。

凝光越說越慷慨激昂，聽著她孩子氣的話，翟九鳳卻不禁感動了起來。

她摸了摸凝光的頭，柔聲說道：&ldo;鬼道本無過，只是使它的人多是些兇惡之輩，才會讓人對它感到厭棄。師傅不阻止你修鬼道，只是你要記住，若有朝一日，你借鬼道之力行兇害人，那師傅定不會放過你！&rdo;

二人各表白了心跡，翟九鳳便繼續自己的洗澡大業。

其實也什麼，就是偶爾給徒弟……灑灑水。沒錯，她的徒弟就是這樣乖巧，什麼都能自己做，唯有一頭烏髮，因為長久沒梳理，很多地方都打成了死結。翟九鳳將她拉到身邊，耐心替她理順長發。

浴池中水汽蒸騰，氤氳的霧氣燻得人心都有些迷醉，凝光靠在她腿上，感受纖指在發中穿梭，恍惚間，彷彿看到了永恆。

她很想就這樣下去，可偏偏就有不長眼的過來打攪。

&ldo;鈴、鈴、鈴……&rdo;一陣清脆的銅鈴聲自樓外傳來，很好聽的聲音，卻讓凝光整個腦袋都眩暈了起來，她悶哼一聲，接著便軟倒在翟九鳳懷中。

聽到這個聲音，九鳳一時也未反應過來，直到徒兒暈倒在她懷裡，口鼻不停溢位鮮血，她才猛地記起了什麼。

&ldo;系統系統，你給我出來！&rdo;

翟九鳳在心中大喊，也不待系統回應，她便著急忙慌地問道：&ldo;這是不是清心鈴？可清心鈴一事，不是在祖巫打死孩童後，下山時才發生的嗎？她現在已經跟我回來了！怎麼還要受這種苦。&rdo;

系統冷靜地說道：&ldo;因為這是主線，但凡是主線，不管你跑到哪裡都會發生。&rdo;

&ldo;那你為什麼不提醒我？！&rdo;翟九鳳簡直想原地爆炸了：&ldo;你不提醒也就算了，居然還讓我做支線任務，你說吧，你是不是就想把我炸了！&rdo;

系統搖了搖頭，認真道：&ldo;我對宿主沒有任何意見，並不想炸掉宿主，但我是普渡系統，我的設定是：只有解救人命，才會提供指引，接下來的五年，祖巫沒有再殺掉任何一個人，相應的，系統也不會提供任何幫助。&rdo;

普渡系統要高高掛起，翟九鳳沒有任何辦法。

她在心裡把它□□了千八百遍，手中動作卻不停，給徒兒穿好衣服，將她安置在一邊，隨後才拿出靈劍紅殤，如一陣風捲了出去。

自翟九鳳換了芯，梨山一貫寂靜有加，可今日卻是嘈雜得緊，一個白鬍子老道提著鈴，帶著自己的徒子徒孫，氣勢洶洶地站在門外。

這是仗劍門的千歲真人，因長老爭奪敗給翟九鳳，此後便多般看不慣她。

今日機緣巧合，在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