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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嚴重了。”白寒露笑,目光從自己衣襟上那一塊已然凝固的血跡看去,然後慢條斯理的,“請問您哪隻眼睛看見在下冒犯您了?好像從開戰到現在,只有太子刺了我一槍,我卻沒傷到太子呢!我軒國皇帝和右相皆愛和‘平,怎麼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韙在軒國境界射殺西涼太子?!”
說話間,太子身後天幕之上,第二批黑壓壓的箭羽已然撲來,太子顧不上與白寒露說理,一個反手,手上銀搶又已舞成一道光幕,將箭羽擋在外面。
白寒露笑了笑,似對這場殺戮毫無興趣,雙腿在馬肚上輕踢兩下,繞過太子,策馬便要離去。
眾人自顧不暇,便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往方才上山的路上的去。
然,便也是這一個動作,外人看來或覺得稀鬆平常,但身在戰場中的人卻個個心驚不已:
那些箭羽,隨著白寒露一步步往前,竟似長了眼睛般,半分不往他的位置射。
那般精確,其使箭之人必定是頂尖高手。2
眼看著白寒露繞過太子一行,回到方才上山的路上,太子忽的大吼一聲:“白寒露,你給我站住!”
白寒露竟還真站住了,勒馬,回頭:“太子殿下,要殺你的人既不是我,也不是軒國。”他笑著,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到了陰曹地府,可別把仇人弄錯了!”
說著,他也不再理會太子赤紅的眼,只“駕”了一聲,騎著駿馬一身白甲往山下駛去。
不是軒國?!太子心裡頓寒了幾分,不是軒國的話,那麼,便必然是西涼!若是西涼,若是西涼……
便是這種生死關頭,他來不及多想,第三波,第四波的箭羽已然疾馳而過。
每一箭,其勁道之大,在射‘了兩輪後依然絲毫不見削弱,抵擋那些箭時,便不得不使出內力。
人的內力,並非源源不斷,取之不盡。太子一個不察,一口氣沒提得上,速度也不過慢了半分,一個疾影閃過,余光中便看左肩位置穩穩插著一支箭羽,劇痛這才隨之襲來。15297583
親衛們為了保護太子,紛紛站在太子靠近他的位置,成半圓形的聚合狀,能替太子擋多少算多少。然而,便也正是這種護主的動作,不少親衛空門大開,一時間,中箭之人不是少數。
血,越流越多,黑土漸漸染成紅黑……
所有人都在苦苦支撐,倘若這箭力道不改,就這樣無休止的從高處射來,結果毫無懸念。
然而,終於在第七波箭羽結束時,只見黑影連閃,無數個人影從前方躍來,不由分說高高舉起屠刀。
沒有蒙面,甚至,連身上的衣服也沒有稍作修飾,更別說掛在腰間的牌子。
西涼,佑王翼下!
那一瞬間,太子忽然什麼都明白了!
他沒死!他果然沒死!從小到大,事事都要壓著他的七皇叔,西涼傳奇般的人物,就連皇位,都要和他爭上一爭的李天佑,怎麼會死?!
這般明目張膽的刺殺,對方連身份都懶得隱瞞,便是抱著必勝的決心!
這一役,恐怕自己插翅難飛!
此刻,無論是太子,還是太子親衛,抵擋了七輪箭羽後,早已是強弩之末,當屠刀揮下,親衛們只能用血肉之軀擋在太子面前……
血起,斃命。
太子退,再退,眼見已退到懸崖邊上,退無可退。
“太子殿下,屬下等送您一程。”說話之人,便是對方奉命屠‘殺之人的頭頭。
語落,眾人便呈半月形緩緩朝著太子圍過,每個人的手中,或劍或刀的武器上,猩紅的粘稠的體液緩緩滑下。
一滴,兩滴,不斷落在地上。
退,再退。
太子的每一步,都微小到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