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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有手有腳,反應正常,只是臉色蒼白,形容消瘦,多半是飢餓造成的營養不良,肯定沒多大問題。
池珺宴終於反應過來對方什麼意思。
池珺宴有些委屈,卻不好辯解。
手指因緊緊掐著座墊太久而發僵發酸,他慢慢放鬆著緊抓的手指,閉目不看他。
見他預設了,邵斯衍嗤笑一聲,心道:果然如此。
卻沒有猜中他人心事的成就感,反而更加煩悶。
他心率微微加快,眼神遊移不定,只覺得這趟車程怎麼如此長,突然踹了腳隔板,動靜驚醒了正緩緩梳理著自己精神世界的池珺宴。
隔板被降下來,司機笑臉相迎:「邵總,您吩咐。」
邵斯衍呼吸都有些粗了,眼眶紅得像滴血,瞪著他:「怎麼還沒到?你怎麼開的車?這麼點距離要開上幾個小時!」
司機還沒有習慣自家boss突如其來的脾氣,忙著解釋:「還有五分鐘就到了。」
他意有所指地從後視鏡裡望了眼縮在車門旁邊一動不動的池珺宴。
是他!
邵斯衍目光如刀刃,深深扎向池珺宴。
都是因為他,他才要繼續在路上耽擱。
池珺宴似乎沒料到他會突然發這麼大的火,一臉茫然地看向邵斯衍。
隨即他就發現對方的狀態似乎比自己更不對勁。
剛才還只是冷淡有點煩躁的樣貌轉眼就變為狂怒,像是身體裡困了一隻正在發情的獅子,躁動著,要衝出牢籠。
強烈的情緒幾乎要脫體而出,撲向他人。
就像瀕臨失控的哨兵alpha一樣。
身為嚮導oga,池珺宴幾乎是本能地支起了精神觸手,試圖安撫對方。
才剛積蓄起來的一點點精神力少得可憐,觸手又細又軟,像是被野火燒過的荒原上稀疏的雜草。
池珺宴在精神觸手接觸到對方大腦時才反應過來。
眼前的人並非哨兵alpha,只是一個沒有任何奇異之處的普通人。他不具備強大的感知力,造成現在狀況的原因,也不可能是因為情緒暴走。
換言之,他不需要自己。
他的問題,也不能透過精神力梳導解決。
自己必須透過其他方法來緩解眼前的局面。
池珺宴後知後覺地準備收回精神觸手,嚮導的本能讓精神觸手還是在邵斯衍頭上繞了幾個圈才回來。
強行催動見底精神力的後果,讓池珺宴眼前一黑,幾乎栽倒,當他弄清楚自己是因為抓著什麼才沒能一頭摔到車廂上時,只覺得腦子更亂了。
「抱歉。」他鬆開手,試圖憑自己的力量坐穩,卻發現一個更令狀況雪上加霜的事實。
他的腰軟得沒有力氣了。
或者說,他的身體正在發生另一種變化。
他現在斜歪在邵斯衍懷中膝上,幾次想撐起身體,都沒能成功。
完了。
他想。
邵斯衍卻沒有如他想像的那般,將他像剛才踢隔板一樣,一把揮開。
他略微急促的呼吸似乎平緩了些,雖然態度依舊不好,和剛才的怒意外溢相比,卻已經能稱得上溫和。
邵斯衍聲音低沉,透著一種事不關已的涼薄:「知道自己訛不到多少,又出新招了?」
池珺宴聽不懂,他死死咬著下唇。
他怕自己一開口,就是難堪的求饒,甚至是……
邵斯衍卻沒他那麼多顧忌。慢條斯理地將人從自己懷中撕開,準備把人丟回座椅,卻被手底下滾熱的肌膚燙得眉頭一皺。
「你在發燒。」
他手底的動作不由放輕了些,把人略輕地搡回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