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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門房的蔡婆子來報,保甲鄉約來過,收了訴狀連夜去拘江天賜兩人,讓梅莊叫人明天衙門裡等著知府當堂判決。
江離吩咐明天叫人抬了四喜去過堂,叫把寺院中捱打的事略過,只說是江天賜兩人打的。只等著判決下來就收回土地。明知這個地主不好當,她偏要當好。
只是第二天四喜一早出了門,到了天黑隨四喜出門的車夫回來報告,聽說官司是贏了,在衙門口卻一直沒等到四喜出來,甚至連姓江的兩個被告也沒見走出衙門來。
訊息傳回來,梅伯一下慌了神,江離也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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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江洋大盜
梅莊裡一夜人心惶惶。第二天江離起了個絕早,剛用過早點,卻聽綠蘿說梅伯已等在院外討主意了。
江離請梅伯進了正堂中見了,看梅伯的神情雖沒有埋怨,但對江離決然告官的事還是有些異議的。他不止一次旁敲側擊地詢問江離的訴狀寫了些什麼、有哪些訴求。
江離喝下綠蘿遞上來的一盞熱茶,神色自若。
她不怪梅伯對自己的不信任,畢竟這份懷疑裡沒有別的心思,無論誰看來她都只是一個深閨中養大、從來沒有經手過俗物的黃毛丫頭,處事沒有經驗也難免出些紕漏。
但昨晚她已把大宋律法對得很清楚,確認自己的訴狀沒有任何問題。這就是一件很普通的民事糾紛。大不了四喜寺院裡挨的打算不到姓江的頭上,但是姓江的兩人把四喜引到普濟寺去也存在故意性,或許他們就是一夥的。而對於欠租的事,誰對誰錯更是很清楚,自己要收回土地的事也合情合理。
細想下來江離反倒淡定了,心想或許有人請他們喝茶調解去了呢。四喜傷得其實並不重,指不定等會兒自己就回來了。所以她倒給梅伯說些寬慰的話,又讓昨天跟去的車夫帶人照舊去衙門口等著,有事趕緊回來報信。
江離表現得淡定,心中也有幾分忐忑,倒不是擔心她收不到這點兒租金,著實擔心四喜的安危。
盼盼過了午時,派出去的車夫卻載著四喜回來了。
四喜在外間眉飛色舞嘰裡呱啦地跟梅伯一陣寒暄,早就驚動了一直豎著耳朵等動靜的小香,還沒等小香去打報告,梅伯怕江離懸心,帶著四喜進了內院門口,等著進來回話。
梅伯這幾天也看出來,江離這個深閨小姐沒有半點架子,行事也有幾分超脫,並不拘泥於禮教。梅伯年輕時也在江湖中混的人,私心很欣賞這樣的女子,心想梅小姐的這份產業,女人沒有這份超脫決斷還真打理不過來的。因此梅伯進出裡外院子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江離午後小憩,早就醒了。綠蘿在庭院梅樹下擺上椅子扶江離坐了,讓四喜上前把這兩天離奇的事情一一道來。
四喜臉上的傷還沒好,半邊臉依舊淤青,眉眼間卻神采飛揚、腰板挺得筆直。
進了一趟衙門,倒像是受了誥封似的。言語間也有幾分得意:&ldo;官司批下來無疑是咱們贏的‐‐江天賜那兩個傢伙當場認了罪狀,今年的租金連同知府判下的罰金,他們一到官忙不迭地交了出來,連同那天牽去的馬也還了咱們。還在我面前一疊聲地討人情,說是請九姑娘看在江家遠族的份上,田地仍租給他們種,就是租金多上兩成他們也認,再也不賴著不給的。我只說這是九姑娘的意思,都在狀子上寫著呢,堅決不答應。&rdo;四喜照搬著原話。
江離點頭:&ldo;就該如此。這樣的遠族親戚我江離是一個也不認。還加成呢,羊毛出在羊身上,我給他們加成,他們還不是盤剝了別人去?不若直接租給外鄉人,一樣只收兩成的租金,人家還念著我的好來。&rdo;
&ldo;我也是這麼說。&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