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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子叫君欣卓,家中世代習武。早年間,其父在均州也算是一代宗師,開門授業,門徒頗多。只不過,命不太好,英年早逝,留下獨女與一眾師兄弟相依為命。
去歲漢水崩絕,大水淹沒均州半境之地,十餘萬百姓受災,君欣卓家中僅有的一點財產也被大水滌淨。無奈之下,只得到鄧州來投親。卻不想,親族早就移徒它地,不得以輪為流民。
之後,就是不滿賑災糧官,殺之後快,被逼無奈,乾脆與一眾流民落草為寇。這群朱連盜匪以君欣卓和一眾師兄弟為首,仗著手底下有功夫,這一年的時間著實犯下不少大案。十來天前更是在拒捕過程中,重傷廂營的營頭。這才讓范仲淹重視起來,州府近百差役加上廂營五都廂兵傾巢而出,這才重創朱連盜!
另外兩人,一個叫黑子,是君欣卓父親在世之時收的兒徒,兩人情同兄妹;另一個叫憨牛,也是均州流民。
“你們一共有多少人?”
“三十幾人。”君欣卓如實答道。
“那其他人呢?”
“多數被抓。。。還有一些。。。”
唐奕暗自搖頭,不用君欣卓細說,他也能想到,還有一些多半已經死於圍捕了。
“放了他們倆吧!”君欣卓雙眼通紅。“實不相瞞,山裡還有十幾個老幼,他們並沒有觸犯王法。要是沒人回去,早晚都得餓死!”
“。。。。。。。。。”
第37章 一口乾了(求收藏、推薦)
唐奕沉默了。
就連範純禮也有些手足無措。
“大郞,怎麼辦?”範純禮苦著臉。,現在最難受的就是他。
他爹是范仲淹,最重禮法。但要他親手把這些苦命之人送上死路,他怎麼也下不去這個手。
唐奕沒有應聲,而是一瞬不瞬地盯著君欣卓。
。。。
“給我一個理由!”
他說出這話的時候,也是無比艱難。
他和範純禮,一個是范仲淹的學生,一個是范仲淹的兒子,此事要是傳出去,不光他和範純禮罪責難逃,最重要的是,范仲淹一世清名,將毀於一旦。
君欣卓聽了唐奕的話,眼中神采即現。“只要你放過黑子和憨牛,我一定服法,不管什麼罪責,我都認下來。”
唐奕搖頭。
“這不算理由,我要的是一個讓我良心過得去的理由,而不是交換條件。”
理由?而不是交換條件?什麼理由?
“我沒殺過一個好人,也沒搶過一個窮人。”
“這算不算理由?”君欣卓沉默良久,方說出這個理由。
。。。。。
“好!”
唐奕欣然一笑,“三哥,給他們鬆綁!”
。。。。。。。。。。
“放了?”範純禮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就這麼放了?”
“要不,你去報官?”
唐奕一句話咽回去,範純禮就沒脾氣了。
悻悻然地來到三人面前,“今天遇到本公子,算你們走運。”說著,把黑子和憨牛的繩索解開。
“這個怎麼辦?”範純禮指著君欣卓問道。“送官?”
唐奕沒有答他,而是走到君欣卓面前,盯著她沉聲道:“下面的問題你要如實答我,而且要想好了再答,這關係到你的命!”
“去歲的流民之中,有多少人知道你是朱連盜?現在還在鄧州的有多少?”
君欣卓一沉吟,“知道我等身份的不少,但是大多安置回鄉了,仍在鄧州地界的,寥寥無幾。”
“官府之中,有多少人見過你的真容?”
“沒有人見過,我等行事都是布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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