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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像鎖上了。&rdo;
&ldo;鑰匙似乎都在教授手裡啊。&rdo;
&ldo;不如撞門吧。&rdo;
&ldo;萬一是那兩個小子演戲怎麼辦?&rdo;
&ldo;沒看到地上的血跡嗎?&rdo;
大家發表著自己的看法。對於我來說,這些話就像炮彈一樣,每一個字都摧毀著我身為一個人的自尊。我把自己的身體重重的向鎖著的門上撞去。和我有同樣動作的,是夏雨淵。
門後的光景好像兇手的冷笑:教授的屍體以同樣的坐姿坐在開啟的窗戶下面,滾進來的雨水已經浸透了教授的身體,血混著雨在教授的腳邊打著漩渦,他凌亂的頭髮在狂風中飄搖,而這一點動作卻不能為屍體帶來半點生氣。
風在室內狂舞,掛在牆上的畫也跟著風的節奏狂亂地搖擺,發出&ldo;嘩嘩&ldo;的聲響,而更加讓人瘋狂的,是印在畫上那尚未凝固的‐‐血的掌印。
又一個人接受了嚴苛的審判。
我看了時間,12點30分。
曹操賦詩(2)
2
&ldo;爸!&rdo;夏雨淵怒號著朝教授的屍體撲過去,卻被韓川一把拽住。
&ldo;注意保護現場。&rdo;偵探冷冷地說。
&ldo;爸!爸!&rdo;被擋下的雨淵只能跪在地上,單調地重複著他的哀傷。
&ldo;老師,&rdo;韓川轉向醫生,&ldo;做檢查吧。&rdo;
&ldo;唔。&rdo;醫生沉著地回答,但聽聲音就知道,老朋友的死對於他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在醫生回去取工具的時候,韓川第一個走進教授的房間。雖然是他提議要保護現場,但是為了等下檢查起來方便,他還是關上了因為狂風而搖擺不定的窗戶,屋子裡的景象變得不那麼落破不堪了。
&ldo;交給您了。&rdo;韓川在醫生回來後給了醫生一個簡單的交代。而後轉向門口的方向,說:&ldo;大家還是先解散吧。羅生。&rdo;他叫我,&ldo;你來一下。&rdo;
聽了韓川的吩咐,大家也不好再堅持了,只好解散。不過雖然說是解散,除了何東一個人回到倉庫以外,其餘的人都不約而同地聚在了客廳,或者抽著悶煙,或者低頭不語。在這樣的監視下,即使是兇手,恐怕都不能再有什麼行動了。所以我和韓川還是像以前一樣,佔據了書房。
&ldo;說說吧。&rdo;
我把從韓川離開書房,到夏雨淵和我的談話,以及最後發現屍體,和屍體消失的過程事無巨細的都向他做了說明。我一邊說著,一邊慢慢恢復了冷靜、理智。回想起自己剛才瘋狂的樣子,我不免感到尷尬和自責,覺得讓那樣瘋狂的自己談起這麼理性的問題,實在是對理性的侮辱。而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韓川聽了我的見聞以後的表現,顯得比我還要瘋狂,不只瘋狂,而且還憤怒。
他把拳頭憤怒的鑿向桌子,&ldo;為什麼!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rdo;
我被他的憤怒驚呆了,瑟縮在椅子的角落裡,任憑他發洩。
&ldo;都怪我!是我太大意了!現在好了,什麼都說不通了,要不是我過於執著,根本不會這樣的!又死了一個!我本來以為事情已經可以被我控制了,你知道嗎?我以為我可以控制,可是我根本控制不了,這屋子裡有個殺人魔!所有的東西全亂了,面對這些東西,我的推理狗屁不通!都是因為我太自大了!你明白嗎?&rdo;
我搖搖頭。
&ldo;幸好,幸好你不明白,因為你是對的!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