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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雙臂抱著瘦弱的身子背對著他。他把她扳過來,強行面對自己,“我知道你恨我是因為太后的緣故,可你如今也不小了,放在外面都已經可以做一家的主母了,你就聽我一句,好不好?”他苦口婆心,希望她能聽一聽他的話,原來他覺得被誤會沒什麼,可如今心意不同了,他總這麼被她冤枉著,心裡也很不好受。
她第一次不帶仇恨的眼神瞧他,既然他這麼苦心的想和她談談,那就談談吧。
“你只是進到宮裡的時候看見我拿著劍,站在太后身旁,可你並沒看見我殺了太后,對不對?”他謹慎的問道。
她細細想了想,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他如同大赦,“陛下不再是小孩了,臣只是站在她身邊,恰巧被陛下看到,可是這能說明什麼呢?明化政變死傷無數,若是臣做的,臣肯定大大方方承認,無論是功高震主還是權勢滔天,這些臣都承認,可這件事請不是臣做的,凌遲處死臣也不會承認。”
這麼些年她偶爾也會覺得是不是冤枉了他,但因為兩人一直不和,所以無論什麼不好的髒水她都願意潑給他,如今他這麼苦苦解釋,她也不想再胡亂猜忌他了,“真的不是你?”
他看著她開始鬆動,心裡樂的都要生出花來,伸手把她攏在懷裡,“臣檢查過,太后身上的傷口是短小平行的多處傷口,那不是劍造成的,應該是斧子之類的。”
她的手指在他的胸膛打圈,“你發誓,你沒有騙我?”她半信半疑。
他笑她幼稚,“我當然敢發誓,拿我最寶貴的東西發誓。”
“拿你的身家性命,權勢財富?”
他親吻著她的額頭,把臉埋在她的脖頸間,“我耿楚發誓,若是有半點欺騙季小九,就讓我永遠失去季小九。”
畢竟,她才是他最寶貴的。
她既往不咎,那一切都是最好的,他終於可以每天十二個時辰的陪在她身邊,玉蘭潔白無瑕,有巴掌大的花身是宮中獨一處的美景,他坐在玉蘭樹下看奏摺,餘光瞧見她在視窗作畫,時而往他這裡瞧,他知道她擅長畫作,天下無人能及,她在畫他的樣子,他唇角微揚,帶出柔和的笑意,繃直了身子就這樣定定的坐著,給她當樣子。
半個時辰過去了,他見她停了筆,放下奏摺走進殿裡,從身後抱住她,耳鬢廝磨,“畫好了?”
宮裡明眼的人都跪福著退了出去,留他們兩個在寢殿裡。
她嬌羞的嗯了一聲,將那畫卷遞到他面前,“你看這《鴛鴦聽曲圖》好看麼?”
他手臂微松,似有嗔怪她的意思,在她的腰間捏了一把,“我還以為你在畫我?”
她低頭嗤笑,怪不得他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半個時辰也沒翻一頁,敢情是在擺樣子,“自作多情。”她笑他。
她把那副丹青用鎮紙鋪平在他面前,畫中溪水彷彿要傾瀉出來,柴夫悠閒的倚在石頭上,河中兩隻交頸相纏的鴛鴦,豆大的眼裡溢滿了柔情。聽著樹上的相思鳥兒啼鳴,歲月靜好,就像他們兩人一樣。
他將她的手展開在眼前,“我的娘子,能畫的一手世間稱頌的丹青,可惜做不好一個荷包。”
她生氣似的把手抽回來,“做不好怎麼了?”說著眼光瞟向他腰間自己做的那個歪歪扭扭的荷包,針腳歪歪扭扭,佈局也亂七八糟,除了配色可以當得上一絕,可其他大概都是最糟糕的手藝。
他官拜一品,應當是全身上下都精緻的人,唯一不和諧的就是他腰間自己做的那個荷包,她用手拿著,試探著問道:“要不取下來吧?我看也有點醜。”
他說不,“那怎麼行?娘子做的荷包為夫不能取下來,到死也要戴在身上。”
她笑他像剛戀愛的少年,轉身從瓜稜綠釉罐裡取來螺子黛,“你娘子我不僅可以畫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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