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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倒是可惜了你,天后的貼身仙婢,竟被我爹爹一掌就震碎了仙元,被貶凡間,永世修不得仙道。”
雲瀾嫌惡地用錦帕擦了擦碰過蘭想容的指尖,素手一揚,白色的錦帕翩然落地,摺疊的桃花彷彿沾上的血滴,紅得十分刺目。
蘭想容閉上了眼,眼前盡是兩百年前少女那張不可置信的臉,她還記得那件飛揚的紅裙,流著少女的鮮血,好像暗繡的彼岸花一般,在少女身上盛開得嗜血妖嬈。
蘭想容無力地張開雙眼,那個倒在血泊中的少女和眼前魅惑傾城的女子漸漸重疊起來,此時她才真正確定,當年死在她手中的雲瀾浴火重生了!
欣賞著她不斷變換的臉色,雲瀾閒閒地吹了吹描著彼岸花的丹蔻,笑得十足慵懶。
“皇伯母說了,只恨她當初錯眼憐你孤苦,賜你仙籍,若知你蛇蠍之心,必定不瞧你一眼!”
雲瀾冷眼看著昔日的弄花,今日的貴妃娘娘蘭想容慘白了臉跌坐在地,繼續冷然無情地念道:“彩雲殿裡幾重深,玉手輕撥弄花蔭。嘖嘖,弄花,皇伯母親賜的仙名,就憑你也配!”
雲瀾瞧著她此刻的醜態,哪兒還有當年初見她時一個怯弱小仙婢的樣子?那時的她就像嫦娥仙子懷裡的玉兔般惹人憐惜,貪慾果真是毀滅人之初善的利器。
“我仙身已失,你還想怎樣?”不復貴妃的風光,弄花頹然在地,慘淡的笑了笑,閉上的眼角蜿蜒出一行冰涼絕望的淚,即使隔了百年,她依舊無法直視那雙洞徹人心的星眸,彷彿自己內心的骯髒都會在這目光下無所遁形。
“怎樣?還能怎樣?不過是踐行我的諾言罷了。”雲瀾說的輕聲,但落在弄花耳裡卻如驚雷一般炸響。她驚怒交加地抬頭望向雲瀾,聲音中輕微的顫抖暴露了她此刻內心不可抑制的恐懼。
“你、你還是那個雲瀾嗎?”
“你以為?”雲瀾挑眉,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不、絕不可能!雲瀾是絕不會如此對我的!”弄花拼命搖著頭,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減輕她內心的懼意。
“嘖嘖,你是哪裡來的自信?你不會天真地以為我當時是說著玩的吧。”
當時,正是自己神魂最虛弱的時候,被人從背後捅了一刀,她勉強回過頭,卻發現那人竟是被自己一時心軟留下的禍根——弄花!
她眼睜睜看著弄花落荒而逃,奈何生命在她體內漸漸流逝,便連最簡單的指尖微微張合都做不到。於是,在意識消逝之前她立下血誓——若僥倖不死,定要弄花魂飛魄散!
“瀾兒、瀾兒我錯了,我早在捅下那一刀時就後悔了,你原諒我好嗎?求求你饒過我吧,求求你了……”
弄花聲淚俱下,扯著雲瀾的裙畔苦苦地哀求著她,但後者只是冷冷地看著她,那雙星眸比深淵還寒,然而偏偏她的嘴角卻掛著妖冶的笑。弄花的身子不自覺地顫抖,她變了,她不再是那個心腸軟的不像話的瀾兒了,是了,她怎麼忘了,她可是六界聞之色變的那人啊!
“那你現在就好好琢磨著怎麼後悔吧,免得魂飛魄散之後連後悔都成了奢侈。”
女子的聲音幽幽飄蕩在耳畔,弄花雙眼徒然瞪大,她怔怔地看著胸前多出的那把匕首,嘩地一下吐出一口血來,這把匕首不就是當年她偷襲雲瀾時所用的嗎!弄花死死地盯著笑地邪肆的雲瀾,我怎麼可能就這樣死了?
“不!我不,我不甘心……你,不得……”還未出口的詛咒消逝在弄花的口中,雲瀾無所謂地笑了笑,鬆開握著匕首的手,對著弄花的屍體輕聲道:“再怎麼不甘心又如何?不過是成王敗寇。不得好死嗎?我早就註定要不得好死了。”
雲瀾是眼看著那雙柔媚的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