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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集團出了危急,她們母女的這個日常習慣也沒有變,隋韶嫻對她是報喜不報憂,只說自己胖了瘦了,說李南松又給她準備了什麼直男式驚喜,從來沒提過集團的盈虧。
……
時間如流淌過指尖的空氣般不可見,幾個月的時間轉眼就過,科研所裡可用和不可用的文字材料積成一座山又一座山。
或許是見隋知這麼久了都沒反應,也或許李庭唸的病加重了,趙家開始向隋文瑛施壓,他大概是拿捏準了,就算沒人說,隋知一定會知道。
事情如他所料,在和隋韶嫻的電話裡,隋知能很明顯的聽見,電話那端偶爾會傳來bbzl 隋文瑛尖銳的叫罵聲,和東西摔碎的聲音,就算隋韶嫻不說,隋知也知道,她沒有餘地了。
命運就是這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隋知原本不信命,也不信這句話,但是經歷了這次,她也不得不信了。
逃了初一的婚,就要在十五被抽骨髓。
隋知查了,抽骨髓確實沒她想像中的那麼恐怖,而且像李庭唸的病抽的也不多,休息一陣子就能正常上班工作。
難受的只是手術過程,以及,李庭念在精神上對她的羞辱罷了。
下個月他們就要回綏陵進行主墓清理,隋知不想錯過。她一咬牙,拿起倒扣在年曆學檔案上的手機,給趙謹發了訊息。
【有空?】
趙謹是在她下班時候回的:【在】
隋知騎著共享單車,單手編輯訊息:【這週六,你預約,地址發我,過時不候】
傳送之前,她又看了一遍,感覺最後四個字是在苟延殘喘,是沒什麼意義卑微嘴硬。
於是她把過時不候四個字刪了,傳送。
發完,她也沒看趙謹回了什麼,調整了一下情緒,給隋韶嫻撥了電話。
「喂,之之啊。」電話是李南松接的。
「爸?」隋知又看了一眼手機,確認沒打錯,「我媽呢?」
李南松:「你媽跟你姥姥逛街去了,手機落家了。」
……逛街?
隋文瑛肯去的商場,隨便一個破布頭都要五六位數,現在集團這個情況,她們去逛街?
不對,絕對不對。
隋知發散了一下思維,心頭一緊,拐了車頭,往人多的地方騎。
正好在路口看見一輛空車,隋知連單車都顧不上還,把車扔在路邊,伸手上車。
此時電話還沒掛,李南松主動跟她找起話題,語氣輕快:「之之你知道嗎,集團裡你姥姥跟你姥姥一派的那個股東,就是死在國外的那個陳叔叔,給他清查資產,憑空少了六十個億。」
隋知眉頭擰成了麻花。
她聽說過,當年隋文瑛本來看不上李南松,但隋韶嫻那會兒就鐵了心,非李南松不嫁,鬧到以死相逼。
最後隋文瑛沒辦法了,只能鬆口,但鬆口的條件,是讓李南松入贅。
那時候他們都還年輕,愛也愛得轟轟烈烈,李南松為了愛情,拋下尊嚴,真的入贅了,成了隋文瑛的自己人,並管理集團財務。
事情到此為止還算是結果不錯,可後來李南松的父親,也就是隋知的爺爺,知道這事以後,連罵李南松是不孝子,最後活活被氣死了。
因此,李南松和隋文瑛的關係,就像是蓋著一層化不透的冰霜。
落難時最見人心,李南松的態度,令隋知不免揪了把心。
卻在這時,又聽電話那頭說:「估計你也不知道這事,反正就是那個陳丙國,他埋了六十億的金子在山裡,結果你猜怎麼著?那山的使用權是謝家的,人家自己要用,一下子就把這金子挖出來了!真是救了你姥姥命了!」
隋知怎麼不知道這事,她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