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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可躲。

直到這些黑霧似乎是蹭滿意了，才紛紛離開折陽的身邊，重新匯聚成巨大的一片落到了折陽面前。

等霧氣消散，荊懸再次出現。

折陽驚訝萬分：

&ldo;你……&rdo;

荊懸抬手，掌心縈繞著淡淡的霧氣，像是燃燒的黑色火焰。

&ldo;你也可以這麼理解，這些黑霧，就是我本身。&rdo;荊懸說道。

黑霧是荊懸的本身……

折陽慢慢思索著這句話，渾身逐漸僵硬。

那麼說……他曾經咬斷過的、含在嘴裡的、鑽進他衣服裡的……都是荊懸本身?

那他碰的那些，都是荊懸的哪裡!

折陽視線亂瞟，整個人都有些凌亂了。

荊懸卻不再提這件事，他突然彎腰，湊近折陽，黑眸定定地看著他。

&ldo;折陽，如今你我都與過去有些不同。&rdo;

&ldo;你是人神，我為邪祟，我的本能該是吞噬、作惡、禍亂世間。&rdo;

&ldo;我體內叫囂的殺戮讓我恨不得衝出去殺上千萬個人方能冷靜，可比起殺戮的慾望，我更渴望你。&rdo;

&ldo;對你的渴望，壓住了我的本能。&rdo;

&ldo;或者說，你才是我的本能。&rdo;

&ldo;我可能……永遠都離不開你。&rdo;

&ldo;折陽，過去的九百年已是過去，未來還有很多個九百年，永遠不要離開我的懷抱。&rdo;

話落，荊懸將折陽抱進懷裡。

折陽垂著眼簾，安靜的靠在荊懸懷中，耳邊聽著荊懸的心跳。

&ldo;咚咚‐‐咚咚‐‐&rdo;

荊懸表面看著平靜，可他的心跳卻和折陽一樣，又快又急。

這心跳仿若催眠，讓折陽忍不住睡了過去。

荊懸似乎料到折陽會睡著，他探手將折陽小心抱起，放進臥室，隨後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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