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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他在遇到狼人的時候,會有種微妙的親切感。而如果對方是吸血鬼,則會有種頭皮發麻的危險感覺。
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能在見面的第一時間內,辨認出迦德的狼人身份。
至於迦德身邊的那個小個子……
即使隱藏的非常好,但張洛還是在那傢伙身上,察覺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危險氣息。
那種氣息,當然並不是來自於殺人狂魔之類——即使在萬聖節殺戮大賽的競技場中,面對來自“獵殺精英俱樂部”的屠夫時,他也完全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
排除掉其他的選項,剩下的答案也就只有一個了:
“你是在胡扯……”
名字叫達夫蘭的矮個子軍師向後退了一步,卻被身邊的狼人指揮官按住肩膀。迦德那張野獸般的粗獷面孔上露出嚴肅的表情,大聲問道:
“你真的不是吸血鬼吧?”
或許是由於心理作用,迦德此時也莫名的產生了一股不適感。有點像是剛才躲避維京人傭兵追殺時的緊張感,令他的體溫都稍稍降低了一些。
“將軍,你寧可相信這個來路不明的男人,也不願意信任您的副手嗎?”達夫蘭紅髮下方的蒼白麵孔扭曲起來,聲音裡透出顯而易見的失望。
“可是……”迦德還是有些不放心。
這個神經大條的將軍,的確很信任自己的這個軍師,否則也不會帶著他一起逃亡了。
但在目前的狀況下,他已經開始對達夫蘭的真實身份,產生了些許懷疑。
眼見對方已經開始動搖,張洛馬上開始鞏固自己的“戰果”,沉聲道:“你這個軍師,應該是才加入戰士團沒幾年吧?”
迦德沉默不語。
他雖然很想給達夫蘭開脫,但卻完全想不出反駁對方的話:正如對方所說,達夫蘭的確是在兩年前才加入王國戰士團。由於思維敏捷行事縝密,在連續立下幾次戰功後,才被破格提升到目前的級別。
“看來我說的沒錯。”張洛眯起眼睛,把目光停留在達夫蘭瘦削的面孔上。接著轉向迦德:“你就沒想過,這小子可能是有人故意安插到你身邊的內奸嗎?”
迦德依然無言以對,只是稍稍握緊了拳頭。達夫蘭卻還在嘴硬,質問道:“你見過能在陽光下行走的吸血鬼嗎?”
“嗯,血族裡的確有‘日行者’,我覺得你應該比我清楚吧。”張洛面露和善的笑容。
——早期的吸血鬼的確很懼怕陽光,甚至只要到陽光下就會化為灰燼,但在這個種族中,也有可以在白天自由走動的特殊存在,他們被稱作“日行者”。
除了實力超強的高等級吸血鬼可以在日光下自由行動以外,人類和血族的混血兒也可以成為天生的“日行者”,還有些吸血鬼可以透過攜帶特殊的飾物來扭曲陽光,達到另一種“日行者”的效果。
總而言之,或許在夢魘的這個年代,日行者還算得上是稀有生物。但在現在的現實世界,日行者早已不是什麼罕見的存在了!
聽到他的話,達夫蘭小聲說:“你沒有證據……”
他話音未落,便看到張洛手中出現了一個銀質十字架掛墜,大廳兩側的雕花玻璃投進的陽光,在十字架上折射出鋒銳光芒。
“覺得我誣陷你了嗎?想證明清白的話,就把這個純銀十字架戴在脖子上。如果你是人類的話,這種小事應該完全沒問題吧?”張洛晃了晃手中的十字架:“只要你戴上這東西還能毫髮無傷,我就把它送給你如何?這個掛墜應該還是很值錢的。”
“……”
凝視著張洛手中的十字架項鍊,達夫蘭再次沉默了。
看到對方的反應,張洛此時終於徹底確認了這傢伙是個吸血鬼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