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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雪照登時啞了，目光閃爍了一瞬，道：&ldo;團團……&rdo;

雲晚白神色複雜地抱著小尾巴後退了一步，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ldo;尊上‐‐&rdo;

&ldo;你是不是偷聽我和阿照講話了?&rdo;

重雪照鳳眸幾不可查地滯了一瞬，旋即他立馬點頭，低聲道：&ldo;是的。我有一天提前到了一會兒……就聽到了你們講話，我聽到他叫你團團，應該是你讓他這麼叫的吧。&rdo;

明明是平鋪直敘的話語，雲晚白愣是從中聽出了幾分怨氣。

雲晚白定了定神，疑心自己是想多了，猶豫了一下，道：&ldo;是的……團團是我小名。&rdo;

重雪照薄唇緊繃，沉默片刻才道：&ldo;我也想叫你小名。團團……我可以這樣叫嗎?&rdo;

剛才還不覺得，這兩字乍一從重雪照口中冒出，雲晚白頓時覺得哪哪都不自在了起來。

這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就彷彿……他叫出了這兩個字，打破了他們之間的某種禁錮。

一道看不到，但始終存在的屏障，似乎就在這一聲&ldo;團團&rdo;下，被悄無聲息地打破了。

雲晚白遲遲不回話，重雪照眼眸黯了幾分，若無其事地道：&ldo;你若是不願意的話，那便算了，不為難你。&rdo;

&ldo;我……&rdo;雲晚白掙扎片刻，餘光瞥見了他稍顯落寞的側臉，鬼使神差般的答應了，道，&ldo;尊上，您若是想這麼叫，那便這麼叫吧。&rdo;

重雪照眼眸瞬間亮了幾分，他微垂下眼，濃密纖長的睫羽遮擋住了那雙鳳眸中幾乎要溢位來的欣喜滿足。

過了好一會兒，他竭力壓抑的平淡聲音才響了起來，道：&ldo;好的。&rdo;

雲晚白低頭看兔子去了，根本沒察覺到少年眼中簇簇燃起的灼灼烈焰，只聽到了他一如往常般的冷淡聲音，心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點說不清的情緒漫了上來。

……可能還是她想太多了。

重雪照在原地踟躕了一會兒，這才提起腳步朝雲晚白的方向靠了過去，道：&ldo;團團你在做什麼?&rdo;

團團二字……如此自然又熟稔地自他口中說出，就彷彿已經被喚過千萬次般熟練。

雲晚白心口莫名跳了一下，她微斂眼眸，不自在地側了側身，道：&ldo;我想讓小尾巴別再學狗叫了。&rdo;

說道這，雲晚白又想起了罪魁禍首，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便冷冷地斜了他一眼。

重雪照自知心虛，輕咳了一聲，道：&ldo;要不我來吧，我把它教壞的，也應當由我來教回去。&rdo;

雲晚白眉頭微蹙，小聲嘟囔道：&ldo;尊上，您到底是怎麼教的?才多大一會兒功夫，它就變成了這個樣子。&rdo;

重雪照有點尷尬，道：&ldo;我就是拿靈石……靈草逗了他一下，也沒想到它就學會了。

&ldo;就這樣嗎?&rdo;雲晚白有點不信，腦海中突然有什麼一閃而過，她的目光登時變得古怪了起來，道，&ldo;尊上您的意思是，您莫不是也學在狗‐‐&rdo;

雲晚白輕咳一聲，到底沒說出那兩個字，委婉地道：&ldo;小尾巴學的倒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