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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面具給他……還是因為不想看到他的臉嗎?

重雪照腦中一片空白，彷彿有萬般情緒，無數回憶在互相撕扯，又彷彿什麼都沒有。

她真的……真的沒有後悔嗎?

茫茫然中，雲晚白不安的聲音響了起來，道：&ldo;……尊上，如果不行的話那便算了。&rdo;

重雪照遽然回神，唇角勾起，那是一個上揚的古怪弧度，他滿不在乎地道：&ldo;無礙，你給吧。&rdo;

頓了頓，他又漠然地道：&ldo;那是你的東西，你想給誰都可以。&rdo;

話雖如此，他攏在袖袍中的雙手卻不自覺地緊攥成拳。

……如果她真的後悔了，他要怎麼做?

她會離開他嗎……會吧，她都後悔了，定也不會想每日都看見那張令人憎惡的臉。

遲早有一天，她會頭也不會的離開吧。

而他呢……難道就這麼等著那樣的結局降臨嗎?

重雪照漠然地垂目凝望著地面，機械地提起腳步朝前走去。

他將情緒收斂的很好，身旁的雲晚白並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根本不知道‐‐

她身側的那個人心中都翻滾著怎樣的暴戾冷漠的情緒。

……

雲晚白第二天將面具交給阿照的時候，還特意挑選了一個好看的盒子。

她將盒子遞給了阿照，笑盈盈地道：&ldo;給你的。&rdo;

阿照頓了一下，這才伸出手接過了盒子，低聲道：&ldo;……這是什麼?&rdo;

雲晚白眨了一下眼，道：&ldo;我見你的面具很舊了，就想著送你一個新的。&rdo;

見阿照一雙眼眸望了過來，雲晚白連忙補充道：&ldo;是這樣的……我是擔心你出去的時候面具一不小心又會掉下來，就像之前那樣。&rdo;

&ldo;我不在乎的，你在我面前戴不戴面具都無所謂。我只是擔心……又會有人因此而傷害你。&rdo;

阿照怔怔地看著她，低聲重複道：&ldo;……你不在乎我的臉嗎?你不害怕嗎?&rdo;

雲晚白重重點頭，認真地道：&ldo;我說過的，我們是朋友啊，我怎麼會因為這點而怕你呢。&rdo;

見阿照似乎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雲晚白指了指他手中的盒子，笑道：&ldo;要不要我幫你開啟，你看看怎麼樣，喜不喜歡。&rdo;

阿照遲疑地點了點頭。

盒子開啟，鮮艷耀眼的紅色率先映入了眼簾。

阿照伸出手，緩緩摩挲著面具精緻的邊緣，輕聲道：&ldo;好漂亮。&rdo;

雲晚白眼眸彎彎，笑道：&ldo;你喜歡就好，我就覺得這面具很配你。&rdo;

阿照張了張嘴，剛想說點什麼，身體倏然一僵，眼睛再度睜開時，裡面已瀰漫了不一樣的情緒。

濃密卷翹的睫毛垂了下來，半遮住了那雙黑眸，&ldo;阿照&rdo;低頭看著盒子裡面精緻的面具，輕聲道：&ldo;團團……你能幫我帶上嗎?&rdo;

雲晚白自然不會拒絕，欣然地道：&ldo;好啊。&rdo;

雲晚白上前一步，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