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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第二片也切好了，果然是一片深紅髮黑的血霧，一時間，所有人都傻了眼。

&ldo;大馬坎……&rdo;何老難以置信地喃喃：&ldo;大馬坎石沒有超過3kg的，怎麼會……&rdo;

&ldo;還切不切？&rdo;解石師傅也是一臉晦氣，明明都開出高綠了，怎麼就能切出霧呢！現在這塊料子只能賭綠沒被灰底汙染太多，沒準價還能抗過一百萬。

&ldo;先把霧磨出來……&rdo;何老先生也是嘆氣，但還想賭一把霧的品質，如果紅霧潤透，也是做把件的好料子。

陸陸續續有看客失去興致離開，等到紅霧打磨出來，人也走得差不多了，何老先生一抬頭正看見杜子聿走上前來，問道：&ldo;何老，能給我看看嗎？&rdo;

何老沒說什麼，揮揮手，放任杜子聿去看，於是杜子聿拿了強光手電，蹲下來往紅霧上面照。

眼前的景象讓他吃驚，紅霧吃得極深，底子勉強能看出發白，但是白底後面又透出綠來，他從沒見過這麼奇怪的大馬坎石。

&ldo;何老，這塊石頭您賣不賣？&rdo;杜子聿抬起頭。

何老愣住：&ldo;你還想買？&rdo;

&ldo;還有得賭。&rdo;杜子聿點點頭，指了指紅霧：&ldo;賭霧厚，能出紅翡。&rdo;

天然的紅霧一般很薄，但如果石頭在常年風化過程中因為火山或者林火燒過，裡面玉肉就會變色，成為通體艷紅，種水好的，紅翡也能像翡翠一樣清透。

何老先生嘆了口氣：&ldo;你小子膽子挺肥……&rdo;他看了看石頭，心裡掂量半晌，終於吐口：&ldo;一百萬。&rdo;

&ldo;成交。&rdo;

杜子聿竟然一口答應，何老先生也很意外，他再次打量起這個年輕人，不解道：&ldo;你不講價？&rdo;

&ldo;鬥膽跟您交個朋友。&rdo;杜子聿笑起來，真誠地看著對面頭髮花白的老人：&ldo;我實話跟您說了吧，這塊料，我收了想給我家老爺子做壽的。您拍了205萬，我正好只有202萬……&rdo;

其實杜子聿那通電話和開口就是一千萬，不知天高地厚的，本來一副二世祖做派，沒有半點能讓何老先生看得上的地方，可就是剛剛這番話，讓他稍稍對這個年輕人有所改觀了。他點點頭，但還是提醒道：&ldo;既然是送長輩的東西，我勸你小子還是看好了。&rdo;

&ldo;當然看好了。&rdo;杜子聿點點頭，拿過石頭。先是一筆正劃在最早那隻視窗下面一厘米：&ldo;第一刀，&rdo;說著，又幾筆圈出玉肉的大致形狀：&ldo;剩下的這麼切。&rdo;

&ldo;這位老闆，你確定這麼切？&rdo;解石師傅比劃著名：&ldo;這一刀下去，肉就切沒了！&rdo;

&ldo;您就切吧。&rdo;杜子聿說著，手寫好支票遞給何老先生：&ldo;切垮現在算我的了。&rdo;

解石師傅哎了一聲，儘管不情不願，還是抱著石頭去油鋸機切片。何老先生拿了支票，卻也留下一起等，到底想看看這石頭開出來是個什麼樣兒。

&ldo;杜少，你跟我說實話，有幾分把握？&rdo;李戊是見識過杜子聿解石厲害的，但一刀好幾十萬他不可能不緊張，杜子聿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李戊這才發現，這小子也緊張。

只聽咣當一聲，第一片切完了，解石師傅拿出石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