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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是「看你媽。」
然後男生就撂下半杯酒,朝廁所去了。
宋延銘也沒有感覺被冒犯,反而覺得他這麼容易就炸毛的樣子還有點好玩。
他突然有點能夠想像為什麼前男友在這裡可以這麼混帳了。
這種氛圍裡,連他都容易被勾引。
他抬手招來服務生,指了一支酒櫃裡的酒:「這瓶給68號包間送過去。開了再送。」
服務生嫻熟地把木塞起了,倒了三分之一進醒酒器裡,恭敬地說:「先生,加您現在這杯,一共消費18938塊。」
「再點杯牛奶,給剛才那個小夥子,對,就染綠頭髮那個。」宋延銘掏出手機,掃碼結了60元,他的酒和宋狄的牛奶。
「這……先生……」服務生指了指酒,一臉為難。
「給誰點的就找誰要去,他要是問,你就說他祖宗給他助助興。」
宋延銘說完這話就揚長而去,至於後面的宋狄看到那杯牛奶是什麼心情,他也沒有刻意去想。
時間長了也就忘了,直到在經理收集過來的簡歷上看到這張臉。
他沒帶過誰來染頭髮,這也不是什麼基地的規矩,他就是想給他找點茬,畢竟在他印象裡,宋狄還是那個踢人家屁股的炸毛人。
也許是他和前男友最後那點默契起了作用,正想著在酒吧的事情,這人就給他發了訊息過來。
社交平臺是全部清理了的,只收得到簡訊。那位為了給他發圖還用了彩信。
圖上是幾件g標的衣服,和一些親密的時候使用的道具。
還冠冕堂皇發了一句話:「你的東西,抽個時間來拿吧。」
不過才月餘的時間,再回看那一段可以稱之為荒唐的感情,付出的身體宛如被吸血的蛆爬滿了,令人作嘔。
而現在他還要收到蛆的訊息。
宋延銘的臉色很不好看,回了他一句話:「帶點腦子。」
對方很快回了個問號。
宋延銘打了一句「但凡帶點腦子也知道應該夾著尾巴做人」,想了想沒必要說那麼多,於是又一個字一個字刪了。
——扔了。
對方很快打了個電話過來,宋延銘愣了兩秒,把電話掛了,而出神的很大部分原因是備註還沒改。
「接電話吧,無論如何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對面似乎明白他的刀子嘴豆腐心,在發完這條訊息後立馬又撥了個電話過來。
宋延銘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盯著手裡不斷震動的手機,最終還是起身走到理髮店門外接了起來。
這通電話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男人的所有說辭裡面,都沒有一絲絲歉意,即使他說了對不起。
宋延銘在外面站著抽了兩支煙才進去,臉如白紙一般,沒有血色,只有眼眶紅得刺眼。
宋狄頭上正頂著藥水,僵著脖子轉動轉椅看著他。他們的關係還不足以支撐他問出「你怎麼了」這種話。
「我餓了,給我買吃的。」他非常大爺地吩咐道。
「弄完了自己去吃。」宋延銘一屁股坐到他旁邊那個位置上。
「你知道這些弄完要多久嗎哥哥?弄完再吃我都成乾屍了。」
宋延銘確實不知道這些弄完要多久,因為他就根本沒有等過誰燙頭髮,自己的頭髮也從來沒去燙過。
他也沒心情和小朋友你一句我一句鬥嘴,問:「要吃什麼?」
於是宋狄說了一家離這裡三條街遠的小吃店。
等宋延銘任勞任怨買回來,宋狄又要讓人給餵到他嘴巴里,說自己頭不能隨便亂動,吃兩口東西又要喝飲料,讓宋延銘去隔壁超市買。
跟個事兒逼似的,等他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