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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全黑了,但時間還早,不過八點鐘。程黎平從魚塘裡繞出來,在路邊招了一輛計程車,直接去了加州豪軒酒吧。雖然這個地方已經被陳總轉讓給了別人,但有些工作人員還是原來的那些人,隨便問一問,就查出了魯大彪的下落。
強拆程家村那天,陳度帆生怕譚家霖找自己的麻煩,直接坐飛機跑到了省城。可是他捨不得自己名下的產業,光領域大廈這棟建築,市價就值大幾千萬,幾乎是他的全部身家。找了很多關係,送了不少禮,終於把事情平息下來,陳總才敢偷偷摸摸的回到黎城,讓魯大彪繼續給他幫忙。
領域大廈是商用辦公樓,所以陳總並不住在這裡,而是住在城西富人區的一套小別墅裡。這片富人區在黎城獨一無二,緊靠著護城河,別墅後面不到三公里,便是桃花仙山。富人區住的非富即貴,治安情況一向很好,陳總住的很放心,通常也不用魯大彪過來照看。魯大彪閒著沒事,晚上就喊上好友去棋牌社壘長城。
牌場上打的是現金,數額很大,所以棋牌社開在居民小區裡,顯得比較隱蔽。店老闆花錢疏通了物業管理處,把周圍的監控也停掉了。當程黎平站在樓下的時候,自己都嚇了一跳,沒想到此行竟然如此順利。
今天魯大彪很興奮,白天遇見那個沒砍死的老棺材瓢子,竟敢瞪著眼睛看自己,被自己一腳踹倒在泥濘裡。要不是有人攔著他,非得在老東西腦袋上再開兩道疤。一肚子火氣沒出完,魯大彪的氣勢更足,在牌桌上無往不利,三圈麻將沒打完,連贏六把雙暗刻。看著面前一堆紅彤彤的鈔票,魯大彪笑的滿臉是花,說:&ldo;看來我得叫個小弟帶麻袋過來,要不然放不下啊。&rdo;
幾個牌友像癮君子一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手裡的骨牌,誰也不搭理魯大彪。魯大彪的好運氣還在繼續,過了半個小時,他竟然摸了一把小四喜。按照麻將規則,這把牌翻六十四番,底注五百,每人三萬二。坐在魯大彪對面的牌友放了一晚的炮,輸的臉紅脖子粗,這回把兜裡的錢全掏出來了也不夠,只好灰溜溜的給魯大彪現場轉帳,然後憤憤的罵著離場了。
作為今晚最大的贏家,魯大彪打心眼裡不想散席,但賭場上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贏家忌諱借錢給輸家,以免自己也轉了黴運。數數桌上的錢,大概二十多萬,放在桌上厚厚一大摞。魯大彪心滿意足的抱著鈔票,跟賭場裡的牌友打了個招呼,也出門走了。
陳總的車是市價一百多萬的保時捷卡宴,魯大彪的車卻只是一輛老牌的皇冠。他哼著歌拉開後車廂,剛把鈔票丟在座位上,只聽見砰的一聲響,右邊的太陽穴重重捱了一拳。太陽穴是人體要害之一,饒是魯大彪身強體壯,也頓時眼冒金星摔倒在地上。程黎平不解恨,又硬生生把魯大彪右手的兩根手指掰斷了。魯大彪痛的剛想張嘴大叫,左邊太陽穴又捱了一拳,這回是真的昏過去了。
等後面出來的賭客發現躺在爛泥裡的魯大彪時,已經是夜裡十二點了。魯大彪受傷不輕,又在冰冷的地上躺了半天,一條性命去了七成,不在醫院養個半月,恐怕出不了院。至於贏來的那些錢,也被人順手牽羊帶走了,一分沒給魯大彪剩下。魯大彪聽到這個訊息,差點氣的發瘋,一連摔了十幾個鹽水瓶子才喘著粗氣罵了一聲:&ldo;操!&rdo;
聞訊趕來的陳總打電話叫來了市局的警察,警察給魯大彪做了筆錄,問魯大彪有沒有懷疑物件,魯大彪咬牙切齒的叫道:&ldo;肯定是老黃,他坐在我對家,輸急眼了,才會黑了我的錢。&rdo;
警察依照這條線索去查老黃,卻看到老黃出了居民區便直奔不遠處的洗浴中心,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走。
魯大彪很不高興,說:&ldo;你們警察都是廢物,他錢都輸給我了,哪來的錢去洗浴中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