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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晴心中正在思索這些有的沒的事情。北雪掀起窗幔的一角,望著周天煜離去的背影,身材挺拔,騎著駿馬,舉止之間流露出威嚴的氣勢,在千軍萬馬中都能一眼分辨出他的不同。
北雪目光跟著周天煜一直到了隊伍的最前端,尋思著:主子心裡肯定是時刻掛念著馬車,掛念著馬車裡的人,在嘈雜的行軍途中,只有刻意留心才可能聽到南晴的咳嗽聲。北雪的醋意又上來了,看到馬車一角有點病懨懨的南晴,憤憤地說道:&ldo;南晴,下次再有這種需要擋一掌的事情,讓我去,不然我真的會恨你的。&rdo;
跟蠻夷決戰的時候,南晴和北雪一直跟在周天煜的周圍,寸步不離。敵方有一員猛將蒲察琉,趁周天煜正面遇敵,想要偷襲一掌,當時南晴離得稍近一些,一個箭步移到周天煜身後,那一掌便結結實實地落在南晴胸口。
北雪怎麼也不會忘記,周天煜轉身,看到南晴倒下時的眼神,全然沒有了一貫的鎮定冷漠,扶起南晴後,發了瘋一般攻向蒲察琉,這種進攻方式已完全不顧自身安危,三招便讓蒲察琉身首分離,接下來的所有戰鬥都將南晴緊緊地顧在身後,誰保護誰已經完全換了個。
一路上,北雪不止一次地恨自己為什麼沒有來得及去擋那一掌,如果當時是她擋了那一掌,周天煜是否也會像對待南晴一樣如此對待自己,那麼不論這一掌帶來的傷痛如何,都是值得了。
一行人進了尉臨城,周天煜吩咐下去,眾將士放假三日,與家人團聚,不得擾民,三日後回兵部報導。南晴、北雪乘坐的馬車隨著周天煜一同進了將軍府。
☆、第二章 治病療傷
將軍府內,東陽進去給南晴把脈已經過去半柱香的時間,以東陽的醫術,就算將桑乾國整個太醫院端過來都無人能出其右。以前遇到有人求醫,東陽拿眼一瞄便知癥結所在,連把脈都不需要,這次這麼久了還沒個動靜,大家心裡難免不安。
東陽磨蹭了半天才出來,面露苦色。周天煜俊眉微皺:&ldo;情況如何?&rdo;
&ldo;回將軍,南晴所受內傷頗重,眼下正值寒冬又染了風寒,一路回來舟車勞頓,沒有好好休息,內傷和風寒都有所加重。內傷倒是不打緊,可以慢慢調理,只是這風寒……&rdo;東陽開始吞吞吐吐,&ldo;這風寒若是現在不下重藥醫治拖久了怕變成嘮病……&rdo;
&ldo;好好一句話你非拆成幾句說,該下重藥你就下啊,將軍府什麼藥材沒有,要是得了嘮病,終身藥不離口,最後保不齊還是咳血而死。&rdo;北雪心裡到底還是關心著南晴的,一聽情況這麼嚴重,心下也著急起來。
東陽抬頭看了一眼周天煜,這個主子一向是面冷話少的,此刻也是陰著臉坐著,東陽繼續說道:&ldo;以南晴所受之內傷,冒冒然下重藥,必然元氣大傷,以我現在的能力,雖能保住南晴性命,最好的情況也是減壽十年。&rdo;
&ldo;減壽十年……&rdo;周天煜心裡重複著東陽的話,心痛莫名,右手狠狠捏住椅子的扶手,手中的木頭已經吱呀作響,再稍加點力便會碎去。
東陽和北雪看出了周天煜的異樣,沙場多年,生離死別應是周天煜最習以為常的事情,而且主子是出了名的冷靜睿智,與南晴相處的時間也不及他們長久,眼下卻顯然有些亂了陣腳。
&ldo;一定會有別的方法!你再想!&rdo;周天煜的話一個字一個字都是從齒縫裡蹦出來一般。
南晴聽到外屋的談話,緩緩地從裡屋出來,每行動一步,胸口就隱隱作痛,一路馬車從碑林山顛簸到尉臨,五臟六腑就如散了架一般。心口一陣熱浪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