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不良二臣互惡言(第1/2 頁)
其實自蒙獲失蹤已有小半月,然而呼延晏卻咬定死亡時間不超三日,就足以斷言蒙獲之死已與媞禎無關,雖然他一直以為蒙獲死為媞禎自保所致,沒有深究其深。可如今呼延晏此番卻言之鑿鑿,他就是不想疑心這其中機密也難,便大步流星跟他而去。
呼延晏示意他的副將謝赫去鄭懋身邊一邀,“武陽侯護送公子一路辛苦,正好真定公那裡有些的好東西,想請您和公子一起相看。”
鄭懋有些茫然,但依然記得安慰妻女,才起身跟隨過去,離得遠遠的,在一處僻靜荒蕪的地方,似乎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竄得他心裡惶恐。
到了地方,呼延晏與溫鈺都在,謝赫叫人拉來一車枯草,拿劍挑開,瞬間鄭懋整個人的雙膝要軟癱在地。
呼延晏怒如雷霆,“這些人你可認得?”
他幾乎要身體跟魂一起飛了,躺在車板上的是蒙獲的屍體,還有他派去的暗哨黨羽的屍身,如今就這樣明明白白的擺在他面前。他瞪著佈滿血絲的眼睛,砸巴著嘴巴說不出一句話,只覺得喉嚨間有血腥氣要噴湧出來。
呼延隨便從一個人身上扯下一隻袖劍筒,亮在溫鈺面前,轉身瞪他一眼,“你的好本事,好能耐,當初你殺我愛女,說我冤枉你,那現在……現在我有冤枉你了嗎?!果然是燈下黑啊,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啊!”
要說不恨也難,這個人害死了他的女兒,奪了褚妃的位置,他蟄伏四年裡,這口氣其實從未嚥下去,暫且忍辱負重,只不過是為了登峰造極之後一併永除後患,可如今又重蹈覆轍,早已忍無可忍。
他旋即一個腳踹在鄭懋的胸口,踹得又狠又準,鄭懋整個人撞在樹上,嘴裡咬出一絲血跡。
“我呼延晏不傷無辜之人,所以從未要你家婦孺之輩血債血償,今咱倆碰到了,我要你給蒙獲償命!”
“償命?”鄭懋捂著胸口,踉蹌起身,磨牙吮血向他噴沫子,“你敢說你沒有讓蒙獲拖延救援時間!”
他咯咯冷笑,“真定公啊,您才是真狠,為了投靠中山王,連自己親外甥的命都能賣!若不是老夫命大,此刻早就成為刀下亡魂了!”
呼延晏臉色頓時黑如玄鐵,“你胡說什麼!”
鄭懋往前走幾步,指著他,“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做沒做過,你自己心裡清楚,你這個謀算血親的劊子手!”
呼延晏惱火的推他一把,“你才是殺人兇手!”
鄭懋還他一下,“你是!”
他再次推,“你才是!”
“是你先殺我的!”
“是你先殺我愛女的!”
……
眼見他們掐起嗓子,你一下我一下的推嚷,溫鈺急忙攬住呼延晏的胳膊,誰想被他們一個格擋,推跌在地。
霎時間,他們倒安靜了下來。
管彤暗駭一下,連忙扶溫鈺起身。
溫鈺拂一拂袖子,“馬上就要進長安了,關要時刻你們要在人家城門口打擂臺嗎?”
呼延晏急紅了眼,卻不敢再傷著面前人兒,只能痛狠狠叫道,“他殺我愛將,殺我手下,如此可惡難道不該殺嗎!”
“太子,他可是連你帶我都要殺啊,他更該死!”
溫鈺閉了閉眼,“你們什麼仇什麼怨我不管,但眼下是向自己人動刀動劍的時候嗎。你們一個兩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不要命,是不是大家全死了才夠拍手叫絕,好讓闕氏在平陽城樓上笑話你們,奚落你們不成!”
一提到闕氏呼延晏和鄭懋瞬間清醒了不少。
溫鈺矍然之色不改,“如今算什麼,既要散,大傢伙一起把著手去闕氏那裡自盡算了,還能混個殉國的名兒,何須叫別人來殺呢!”說到恨處,眉目赫然凌冽如寒風碩刀,環視著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