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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是很多疑。他越來越頻繁地遇到那些斯洛維尼亞人、塞爾維亞人、波士尼亞人、克羅埃西亞人、科索沃人，他們坐小船偷渡到巴黎，但自從他遇到這些人以來，他從來沒在意過區分他們的語言。

&ldo;不，我不確定……&rdo;

她放棄了，又倒回她的枕頭上。

&ldo;等等，等等，&rdo;卡米爾很堅持，&ldo;這很重要……&rdo;

安妮又睜開眼，痛苦地一字一字發著音：

&ldo;克拉傑……好像是。&rdo;

卡米爾沒明白，這感覺就像他突然發現佩萊拉法官的女書記員說了一口流利的日語一樣。

&ldo;克拉傑?這是塞爾維亞語?&rdo;

安妮說是的，但她對自己似乎又不太確定。

&ldo;這是說，&l;停下&r;。&rdo;

&ldo;但是……安妮，你怎麼知道的?&rdo;

安妮閉上眼睛，看上去在說&ldo;你真是煩人&rdo;，總是要不斷對他重複。

&ldo;我去過東邊國家三年……&rdo;

簡直不可原諒。她對他說過無數次十五年的環遊世界經歷。在做監控工作之前，她負責幾乎世界上所有國家的居留工作。尤其是所有東方國家，除了俄羅斯。從波蘭到阿爾巴尼亞。

&ldo;他們都說塞爾維亞語嗎?&rdo;

安妮只想說不是，但她必須解釋。對於卡米爾，總是什麼都要解釋。

&ldo;我只聽到一個聲音……在廁所。另一個，我不知道……(她發音還是不清楚，但卡米爾可以聽懂。)卡米爾，我不確定……&rdo;

但對他來說，她的口型確認了她的話：那個叫喊的人、擄走珠寶的人、掩護同夥的人，是塞爾維亞人。還有那個負責監察地形的人：文森特&iddot;阿福奈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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