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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進,連她的臉丟盡了。
熱身時,她跟在鍾越身後一會兒問要不要喝水,一會兒又問要不要休息。鍾越笑著拍了拍她的肩,手指無意中擦過髮絲,冰涼柔滑,手一頓,趕緊撤下,慌張地插在褲兜裡,指尖瞬間熱起來,像被硬生生烙了個抹不去的印記。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令年少懵懂的他羞愧不已。做了個深呼吸,立即進入比賽狀態,揮揮手踏上雪白的跑道。
槍聲一響,數十人蜂擁而上,因為是長跑,也沒有設跑道,所有人全力以赴。標準四百米暗紅色環形跑道,第一圈時拉開的距離還不明顯,越到後面差距越大,有人跑到中間實在堅持不下去,臉色煞白,唯有退下場來;也有人跟在人群后面苦苦支撐。加油喝彩聲連綿不絕,“堅持就是勝利”等鼓勵的語言此起彼伏。
跑到第十圈時,鍾越已經在前五的位置,臉色比平常白了些,額上滿是細汗,整體狀況還是不錯。何如初興奮地衝下看臺,在場外跟著跑起來,一邊衝著旁邊的他大喊:“鍾越,好樣的,加油,加油,加油……”揮舞著右手的手肘,做加油的動作,聲音不知不覺叫啞了。
快要衝刺時,鍾越突然回頭對她示意了一下,然後如風般飛了出去,一舉越過前面的幾人,身體第一個碰到彩色的緞帶。他突然冒出的這一舉,震驚了所有人,接著便是如雷般的喝彩聲。
何如初興奮的忘乎所以,一頭衝上前,想扶住他。因為衝力太大,一時止不住,好巧不巧撞在他懷裡。他長跑過後體弱腳輕,哪經得住她這樣撞過來,毫無徵兆下仰頭就往身後的草坪倒去。
倆人跌了個結結實實。
鍾越重重悶哼一聲,胸口撞得生疼生疼,心似乎都要撞碎了。幸好是柔軟的草地,沒傷到哪裡,只是一時爬不起來。何如初跌在他懷裡,自然沒事,手忙腳亂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巴,見他齜牙咧嘴的樣子,瞬間嚇得臉白的跟紙似的,惶恐地喊:“鍾越,鍾越,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裡?”跪在他身側,一手扶著他的脖子,一手在他胸前胡亂摸索。
鍾越心跳立即加速,按住她的手,瞪了她一眼,沒好氣說:“別再喊了,我魂還沒丟——”大庭廣眾之下,手放在他胸前,雖說是情急之下,情有可原——可是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他到底丟不起這個臉。
何如初見他還能說笑,嚇得泛出的眼淚又流了回去,“噗嗤”一聲笑出來,擦了擦眼角,扁扁嘴,垂頭喪氣說:“你沒事就好——”伸出手給他,“起來吧,沿著跑道慢慢走兩圈。”
鍾越這會兒再不濟也不至於爬不起來,哪用得著她拉,可是心念電轉,半躺在地上看著她的臉,遲疑著——
她一個勁兒地催促:“快點起來,剛跑完不能坐下,對身體不好——”拽著他胳膊拖他起來,他也就半推半就順著她的力道站起來。
鬧的動靜早已經驚動其他人,大家跟著跑過來,七嘴八舌問鍾越要不要緊。他忙說不要緊,沒什麼大礙。韓張沒好氣罵道:“何如初,你能不能有點長進?幹什麼都冒冒失失的,都懷疑你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何如初垂著眼不說話,掉轉頭不理他。韓張敲了下她額頭,問:“撞到哪沒?”她走開幾步。鍾越注意到自己白色運動服胸前有幾絲淡淡的血痕,忙看她的手,右掌心擦破皮了,轉頭問有沒有傷藥。
韓張見了,連忙跑回去挎了個急救箱回來。拿出碘酒和脫脂棉,要給她擦。鍾越立在那裡看著,不言不語。不知是誰怪里怪氣吹了聲口哨。她回頭瞪了那人一眼,怒氣衝衝說:“瞎起鬨什麼呀你,不夠亂的啊?有本事你也跑五千米去,我就服你——”那人吐舌縮在鍾越後面,用唇語擠眉弄眼說了句“潑婦”。
鍾越忙打圓場,“何如初,你手心擦破了,要不貼創可貼吧。”
她點頭,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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