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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兮道，「其實，我也不希望她那麼能打。」

一隻飛蟲掉進碗裡，粘稠的粥黏住雙翅，逼得它動彈不得，慕魚沒聽清楚這句話，用勺子將蟲子撇開，倒在一邊樹葉上。聞雲兮靜靜看著她的動作，一言不發。

「如果可以選擇，我也不希望她很優秀。」停頓一下，才道，「若真可以選擇，我跟她，一個人能打就夠了。」

不遠處水池裡有青蛙落水的「撲通」一聲，月色清輝裡聞雲兮美得像座雕塑，容不得半分褻瀆，無論是這認真的語氣，還是平日給人留下的影響，更是聯絡不上開玩笑。

慕魚站在他面前，不可置信，卻也腹誹。又幽幽嘆了口氣，「說真的，經歷那麼多事，這句話其實我不怎麼信。」

聞雲兮轉頭看她，聽到她聲音慢慢，「以前我也這樣想，我入不了無極門，程牧風進去也可以，那時候我多傻啊，還覺得他的就是我的。」

手裡的粥被攪得越發冷，慕魚搖搖頭 「但其實都是假的，什麼事抓在自己手裡才最正確，永遠不能靠別人的。」

這句話彷彿又莫名讓聞雲兮煩躁，只聽一句冷冷道，「那是程牧風。」

慕魚心想，都一樣，程牧風以前也這麼說的。你還沒夫人呢，誰知道真有那一天你會怎麼樣。

又一想，也許大祭師以前有過一段情感經歷，轉念一琢磨，也不可能，照同曦說的，大祭師禁慾多年，脾氣都是憋的，應當沒有不會有過情感經歷。

粥被風吹得涼了，聞雲兮被她本無惡意的話激得心煩意亂，更沒那麼多耐心等她，冷冷道，「吃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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