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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祝老夫人是在普濟堂出事後,才開始找唐清和治療頭疾的,時間上有些巧合,齊昭一直想見她一面,證實些事情。
不過這個祝老夫人一直深居簡出,齊昭沒有機會見她,眼下聽完貫珠的訊息,草草吃了早飯,就帶著貫珠一起去了流雲戲樓。
她們二人匆匆趕到戲樓時,臺下還只坐了寥寥幾位散客,戲還未開演,祝老夫人也還沒到,齊昭找了個靠近門口的位置坐著等。
隨著客人陸續進了戲樓,門口突然熱鬧了起來,裡面的班主也急急迎了出去,透過人群只見一頂四人抬的綠色轎輦停在了戲樓門口處,隨後下來一錦衣老太太,隨著班主在人群中上了二樓的雅間。
這期間她身邊一直都有人圍著,齊昭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人上了二樓,帶著貫珠在大堂等著戲唱完,散場時再找機會靠近她了。
臺上戲已開鑼,齊昭想著剛才看見祝老夫人的面容,她面色紅潤,而且看上去精神頭也不差,不像是常年患有頭疾的病人,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想。
邊上的貫珠聽著臺上的咿呀咿呀,有些昏昏欲睡的趴在桌上。
熬了一個多時辰,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水,終於臺上沒又動靜了。
沒過多久,樓梯口傳來了眾人下樓的腳步聲,齊昭站門口處等著,帶祝老夫人出門時,二人一同出了戲樓的大門,緊挨著祝老夫人時未在她身上聞見半點常年喝藥人身上該有的藥氣,證實了自己此前的猜想。
出了大門,齊昭就走開了,邊上的貫珠忙圍了上來,「夫人,怎麼樣?聞到了嗎?」
齊昭對氣味尤其敏感,家中的薰香她只需要稍稍一聞,就能說出所有的香料來。
貫珠一直都羨慕夫人這個技能,不像自己除非非常燻人了,否則她真聞不出來有啥區別的。
齊昭點頭,帶著她走遠了才跟她說:「這個祝老夫人身上沒有半點藥味,不說久了,起碼這一個月是從未喝過藥的。」
「那她為何要裝病?」貫珠想不明白,還一裝就是幾年。
大街上人來人往,齊昭看著那頂遠去的綠色轎輦,眸光動了動,「回去再說。」
一回到家,主僕二人就進了屋關上房門。
齊昭告訴貫珠這個祝老夫人,這幾年一直裝病目的應該是為了保住唐清和,老夫人應該早就知曉自己兒子在做的事,也就是說當年出事時,他們就已經布好了局,想後了退路,確保事發後接任之人是自己人。
只是這幕後的人甚至連聖上的心思都能猜透,齊昭只覺得這人的謀略也太瘮人了些。
最關鍵的是這個人一定身居高位,十分了解當今的聖上,而且看這祝天立前不久還有心思做壽,顯然京中目前爆出的那些人,都還不是正在的幕後者。
可目前被拘禁的董璗已是正二品的都御史了,都察院那樣緊要的位置,他雖是二品,但有著監察百官的權利,朝中還有何人有通天的本領,能把他也當做一顆棋子。
齊昭想等趙觀南迴來再問問,這個祝天立的任命之事,推舉的人選從吏部到內閣,當初把這人送到聖上眼前的人,定和這事脫不了幹係。
可這日直到亥時,趙觀南也未回,齊昭想起昨夜他好像也很晚也未歸家,甚至她都不知道他昨夜有沒有回來過。
貫珠熬不住先去睡了,齊昭今日起得晚,倒是還不困,而且她有事想和趙觀南說,也沒什麼睡意。
齊昭坐在圈椅上等著等著,也不怎麼地睡了過去,直到聽見外面的更聲傳來。
「子丑三更,平安無事。」
更夫打了梆子從街道走過。
齊昭被驚醒了過來,聽見外面的聲音,蹙起眉頭,這都三更天了,人怎麼還沒回?
她有些擔憂的起身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