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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季深嘆了一口氣,讓自己語氣沉穩的說出下半句,「如今婚約未解,季家也處於被動啊。」
他把這事兒挑明瞭,把季家搬到檯面上說,就是想要用這個機會把事情說清楚,以免往後仙門或者皇室用季家與江熠的關係做文章。
而季深所表達出來的被江熠脅迫之意,自然不是季深如此狂妄隨便說的,而是季禎早早同他說過,讓他只管這樣講,江熠那邊不會有什麼。
季禎也是為了季家著想,不願意季家為了自己陷入什麼為難的境地。
仙門或者梁冷聽見季深的話,均是面色不好。他們清楚季家沒有季深說得如此被動,但是又不能完全否認季深的話。
的確,若是他們早能除去江熠,季家也不一定願意和江熠續這婚約。
「婚約未除,那按禮來也無可指摘。」仙門憋了好一會兒,總算是有人出來說了一句話。
梁冷沉默著,原本想要抬頭看看季禎的神色,然而還沒有完全把腦袋抬起來,目光便忽然被一道銳利得光芒射中,一陣鈍痛使他不得不捂住了眼睛。
好在這只是一陣如同警告般的痛感,並沒有要傷他性命的打算。
梁冷心中已經有了輕重的成算,只是到底有不捨與遺憾之感。
他自然是喜歡季禎,純粹的悸動令人珍惜,可是得到對方的代價遠遠大過梁冷願意付出的。退一步說,除了兒女情愛,梁冷心中更加看重的是權力江山。
如果能夠得到季禎當然很好,但季禎對他來說只是錦上添花,並非雪中炭火。
梁冷忍下眼眶中的痛感,輕輕揉了揉自己的額角,耳邊聽見季禎說:「若是如此,我便向大家許諾,往後只要有我在,重光便會和仙門劃清界限。」
季深也說:「季家也願意作保,往後婚約完成,幼弟也會前往魔界,多數時候都會在那裡生活。」
這話一出,在場其他人的心情卻安穩了很多。
季家在其中若是充當一個保證與限制,卻是現在看起來最好的結果了。起碼現在季家口頭一句話,比他們管用很多。而且他們無法對江熠如何,卻可以對季家形成制約。
這樣一來季家站在中間,把兩邊的重量均衡很多,同時也讓自己的位置穩固下來。仙門和皇室起碼在短期之內都無法對季家做什麼。
最重要的是,季家人這樣說,膽子是有些大了。然而季家既然能當著江熠的面說出來,自然是早有把握。況且江熠對他們的話沒有絲毫異議的模樣,不僅讓仙門的人吃驚,也讓他們安心。
他們再看向季禎,不少人眼中隱約還有了佩服的意思。
不管季禎用地什麼手段,能在魔物面前,用一個凡俗的身體說出一言九鼎的話來,那就有他們想像不到的過人之處吧。
話說到此,仙門的人已經是預設了季家的說法,開口同意間還隱約有誇讚的意思,既是給自己臺階下,也是讓季家心裡舒坦。
最後只有皇室還未表態。
梁冷此時還沒有從眼睛的痛楚之中恢復過來,他半垂著眼眸卻也知道現在自己該說話。
「如此甚好。」他開口只說了四個字。
在場原本的哄鬧隨著他這四個字落下而安靜下來,眾人都鬆了一口氣,預設這個結果,也慶幸總算圓滿了事。
第一百一十二章 叫叔公
江熠站在廊下,陽光從側面斜照過來,淡淡金芒落在他白皙的面板上,幾乎穿透過去,讓他閉眼仰面的動作顯得很乾淨。
他坐在人來人往的院子裡,周遭卻像是獨闢出一塊空間,旁人不敢湊近,他也無意縮短自己與旁人的距離。
這與入魔與否的關係不大,即便是入魔之前,江熠也未曾有過尋常人家的親情與眷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