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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給男人塗藥，雖然是近來每天都會做的事，可洗完澡後，清淡的香氣纏繞在鼻間，身體挨著身體的觸覺，就自然親密起來。

卓軒逮住時機：&ldo;大叔，我託朋友找到了婷婷。&rdo;

男人刷地抬眼，又驚又喜，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ldo;她現在很好，因為有媽媽在照顧。我也見過姚晴女士了，她讓我向你道歉，並且說，會好好帶大婷婷，你什麼時候想去看她，都可以。&rdo;

男人咬住唇，沈默了半天：&ldo;你什麼都知道了。&rdo;

&ldo;嗯。&rdo;

男人低頭，又陷入了沈默。

&ldo;如果你想要婷婷的撫養權……&rdo;

&ldo;沒有，只要姚晴好好照顧她。&rdo;男人撫弄著床單，&ldo;自己媽媽畢竟比我這種不稱職的爸爸……好得多。&rdo;

卓軒倒不希望他再有幻想，索性撒謊：&ldo;恩，我見到婷婷時，她和姚晴相處得很好，並沒有提起你。&rdo;

&ldo;這樣嗎？&rdo;男人握緊了手指。

&ldo;別難過，人之常情。小女孩嘛，忘性。&rdo;

&ldo;是啊……說到底……也是。&rdo;非常蒼涼的口吻。男人聳動的肩膀平靜下來，歸於沈寂。

卓軒抱住他：&ldo;你還有我。&rdo;

&ldo;總覺得像在做夢。&rdo;男人低低嘆了口氣。

&ldo;因為我過去非常惡劣？&rdo;

男人沒有回答，任由他抱著，終於，害羞地回應起他的吻。

21 你是在侮辱我嗎

自然而然的接吻，吸吮的再熱烈，也少了過去情慾的味道。卓軒不相信男人這時候還會有這樣的情致，畢竟黎默留給他的，並不是多麼美好的體會。正因為受過太多傷害，身體勉強結了痂，還是牽扯著心會一痛一痛。

不過男人雖未保養，經得事太多，面孔總一副怯弱的苦相，眼角也有了下垂，可眼神直到這一刻，仍是懷著溫和的天真，沒有絲毫的萎靡、怨懟。

他彷彿有極好的復原能力，能將不好的事物都剔除出去，埋藏遺忘，只留下甜美的幻影。

可卓軒現在並不需要這些。

&ldo;說說黎默的事？&rdo;他漫不經心地說。

男人如預料中一抖。

&ldo;其實那天吧，差一點手滑，就削了下去。&rdo;他笑了笑，露出相當落寞的神情，&ldo;當人替補的滋味，並不好受。而且，這個人又這麼惡劣，不珍惜你。&rdo;

&ldo;沒……沒有啦。&rdo;男人終於分辯起來，&ldo;早已經……分手。&rdo;

&ldo;分了手，為什麼還要這麼對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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