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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外面好像快下雨了，可以幫我上天台收下衣服嗎？&rdo;突然，男人拿著鍋鏟敲門，&ldo;對不起，正在煎魚，騰不出手。&rdo;

&ldo;卓軒？&rdo;

男人遲疑地推開了門。

&ldo;怎麼了？&rdo;

&ldo;恩。&rdo;他看向男人，&ldo;大叔，糟糕，魚好像燒焦了？&rdo;

&ldo;啊……？是！&rdo;男人慌慌張張向廚房跑去。

他們坐在窗邊吃飯，卓軒的沈默，讓男人也跟著不安起來。但他什麼也不說，只是不時扒著飯，偷看卓軒兩眼。

&ldo;吃魚啊，幹嘛一直吃青菜？&rdo;卓軒回過神，冷著臉把魚身最好的部分夾給男人。

&ldo;我有吃啊。&rdo;男人眼晴裡有了光彩，慢騰騰說，&ldo;嗯，我之前應聘了a大的教師招聘職位，今天得到通知，竟然被錄取了。&rdo;

卓軒夾菜的筷子停住了。

&ldo;你好像不太高興？&rdo;男人小心翼翼問。

&ldo;恩，不希望別人用異樣眼光看你，更討厭被人圍觀。&rdo;

&ldo;我不會影響你。&rdo;男人含笑看著他，&ldo;a大薪酬豐厚，還以為不會被選上，沒想到……對了，你等等。&rdo;

男人突然離開飯桌，開啟鎖著的抽屜，翻出一張存摺，不好意思地遞給他。

&ldo;什麼意思？&rdo;卓軒變了臉色。

&ldo;聽說你要去留學，這套房子的按揭，還有七年才供完。本來是買給婷婷……現在既然等錢用，嗯……&rdo;男人垂眼，&ldo;我準備搬到學校教師宿舍去住，把房子租出去，或者賣掉都可以。&rdo;

卓軒把筷子一摔：&ldo;你以為我是吃軟飯的？&rdo;

&ldo;不是啦。&rdo;男人慌忙解釋，握住存摺的手指，不安地彎曲起來，&ldo;我只是……只是，我會等你回國。&rdo;他低下了頭。

卓軒諷刺地笑了：&ldo;不怕我變心？&rdo;

&ldo;總要……試一試。&rdo;男人咬住唇，目光透出溫柔的憧憬。

卓軒一聲不吭看了他半天，突然推開存摺，冷淡起身：&ldo;下雨了，我要回去。&rdo;

&ldo;啊？&rdo;男人嚇了一跳，沒料到卓軒突然提出要走。

&ldo;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rdo;

他跟在卓軒身後，看他穿鞋，幾乎快哭了出來。

卓軒揚臉：&ldo;大叔，夕媛在樓下等我呢。&rdo;

男人立刻愣住，臉色瞬間灰敗。

&ldo;為什麼？&rdo;他的嘴唇抖了起來。

&ldo;我會再聯絡你。&rdo;卓軒拍了他的臉一下，轉身冷酷離開。

&ldo;為什麼？&rdo;他又問。

門砰地被卓軒關上。

青年的腳步聲，漸去漸遠，楊碧文突然拉開門，往樓下抖抖瑟瑟追去。

可他又想到了什麼，摸了一下還沒痊癒的脖子，停住了腳步。

他重新入屋，跑到陽臺上，因為跑的太急，幾乎快摔倒在地，幸好狼狽地抓住了扶攔。

暴雨，每一次都是暴雨。暴雨中的青年，毫不留戀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