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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真的不考慮和我一起住?我那兒挺寬敞的,多你一個人完全不要緊。&rdo;
於杉家就在s市,家中房產眾多,勉勉強強算是一個富二代,即便是收房租也基本上衣食無憂。於杉進的娛樂公司也和他家有那麼一點兒交情,可想而知,於杉就算混得不好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景伏笑著搖搖頭,拍了拍於杉的肩膀:&ldo;等我真的山窮水盡了,我再去找你吧。好鋼用在刀刃上。&rdo;
景伏這個人固執,當年他的父母讓他學商,他不同意,自己偷偷跑到s市藝考,志願也是當著父母的面報了一套,在學校確認的時候又改了志願。
一乖就乖了十八年的兒子,突然離經叛道起來,竟然能夠把計劃執行得如此完美,通知書下來的那一天,景爸景媽還以為是自己老眼昏花。
待問清楚了事情的經過,這下可好,徹底捅了景家父母的馬蜂窩,景爸恨不得直接和景伏斷了父子關係。
大學四年,景家愣是沒給景伏一分錢學費生活費,每一分錢都是他自己賺的。
總之景爸的原話是:
&ldo;娛樂圈水渾得很,你不能去當演員。復讀,重考,不然就堅決不給錢。&rdo;
景伏就這麼撐了四年。於杉原本以為四年之後,景伏終於可以柳暗花明,誰知竟然還是被景爸說中了‐‐娛樂圈水渾的很。
於杉和景伏好友幾年,也算是瞭解景伏的情況,不能勉強他。只好硬生生拍了幾下景伏的肩,把滿肚子的話都咽回去。
景伏定的出租屋在一片老舊小區,鄰近改造的工地,偶爾會有些嘈雜。也正是因為嘈雜,這片地方的租金格外便宜。
沿著七拐八拐的小巷子走到出租屋前,雙手抓住銀色的行李箱抬上四樓。夕陽的餘暉撒在破舊的出租屋裡,算是給了景伏一點兒光明。
景伏沒有開燈,借著夕照將銀色的行李箱開啟,整理好裡面的衣物。轉身看著四壁皆白的出租屋,露出一個苦澀的笑臉。
&ldo;我有一間房,四面都是牆。&rdo;
一張床,一張桌子,兩個木凳子,還有一個衣櫃,基本上就構成了這個房間的所有傢俱,順便兼任著裝飾的職能。
狹小的廚房裡面還有些鍋碗瓢盆,除此之外,真的可以算得上一貧如洗。
從行李箱中拿出電腦,景伏窩在小凳子上,將電腦放在膝頭,飛快地點開招聘網站,那些標著急聘二字的崗位正是景伏的首選。
不管專業是不是對口,先把自己的肚子填飽再說。
景伏很餓,餓得幾乎眼冒金星,他再一次想到那個吸食自己血液的紀晏司,絕對是因為被他吸血了才會餓成這樣!
簡直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攥緊拳頭在床上狠狠地錘了一下,景伏強忍著自己的飢餓感,飛速地瀏覽著求職資訊。
普工‐‐投遞。
文員‐‐投遞。
清潔工‐‐咬咬牙,看到後面那個&ldo;包吃住&rdo;,景伏還是選了投遞。
一通忙活下來,景伏伸了伸發酸的手臂,打了個哈欠。
餓,這件事,確實不好受。
景伏現在已經從餓得肚子疼變成了餓得頭昏眼花,渾身上下都綿軟無力。更可怕的是一旦注意力放到飢餓感上面,負面的感受就洶湧而來,把其餘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
也不知道那個傢伙這麼多年怎麼撐過來的。沒吃東西,景伏覺得自己一天都忍不了。
猛地驚覺自己心疼了一秒鐘紀晏司那個混蛋,景伏手掌無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我又沒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