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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她多幸運,穿過來就自帶了一套能保護好自己的武功,還坐擁著那麼大一個宅子。
只不過,從前在現代她愁的是沒錢過日子。如今資金充足了,她愁的卻變成了活下去,每天都在想盡辦法保住性命。
身處這樣的王權時空,誰都是一片浮萍。
她這位冒牌帝師也是。
柏岑怔了怔神,「也許這便是我的宿命吧。」
或許他生來便是個薄命人,到了哪裡都註定身子不會好。
江文樂聽了他這話,神情悵然。
宿命?
難道她穿成了一代帝師也是上天安排的宿命?
若是如此,何時能止?何時能歸?
宿命讓她來此又是為了什麼?
她這一生只是上天安排的宿命麼?她的一切難道都是被安排好的?
可她偏不信這宿命。
她江文樂的命,她自己做主。
江文樂想到這,心情瞬間澎湃起來,牟足了勁激動地拍向柏岑的肩膀,「什麼狗屁宿命,我們自己能行,是吧柏岑?」
柏岑的身子骨本就羸弱,經她這一拍,噗的一下吐了一口鮮血。
又吐血?
江文樂瞪大了雙眸,難以接受地盯著自己沾滿了鮮血的的緞繡裙擺。
她的雙手瞬間不知道該發到哪裡,雙手無措地在空中不停搖擺,咬著牙含恨道:「柏岑!你噴了我一身!!」
柏岑垂下眼皮,此刻即抱歉又害怕,本就虛弱的聲音又弱了幾分,「我……我不是故意的。」
江文樂一把拉過他,擰著眉頭道:「隨我去看大夫!」
去醫館尋醫的路上,江文樂不停嘮叨著。
「你這病不能這樣耗著,必須得找大夫快些治好。」
「你說說你,動不動就吐一口血,這誰頂得住?」
「你說會不會有一天你這腹中血被你吐幹?」
「還有還有,我就納悶了,為什麼你能吐得這麼均勻,跟朵花似的。」
……
柏岑忽然頓住腳步,「文樂,你不怪我嗎?」
「怪你什麼?」
「弄髒了你的裙子。」
「這怎麼能怪你,明明是我拍你那一下太重了,你才會吐血,說到底還是怪我自己。」
「可你的裙子髒了,要不然我們先回去換件新衣裳。」
「不礙事不礙事,不就是白裙子上沾了點紅嗎,看病要緊。」
看好柏岑的病比什麼都重要。
江文樂就近找了家醫館,便拉著柏岑進去見大夫。
「大夫,他身子骨極弱,您幫忙看看是不是得了什麼病。」
說罷,江文樂便把柏岑的手拉過交給了大夫。
這位大夫是個老者,他捻著長長的鬍鬚,不緊不慢地接過柏岑的手腕為他把脈。
他這手剛剛摸到柏岑的脈象,便擰起了眉頭。
只見這眉頭越擰越深,良久也沒說出一句話。
江文樂急得直跺腳,忍不住問道:「您老倒是說句話,這病到底是什麼病?」
「不可言,不可言啊—」老者拖著長長的語調道。
江文樂聽了他這話瞬間滿腹疑惑,「不可言?這是什麼意思?他到底是得了什麼病?」
「不可言說—」老者晃悠著腦袋,話語間依舊拖著長長的語調。
江文樂心頭升起幾分不耐煩,「您能不能別賣關子了?」
老者捋了捋鬍鬚,繼續晃悠著腦袋不說話。
江文樂嘴角輕抽,從袖口掏出了一錠銀子,塞到了老者手裡。
老者見狀作勢推辭,「過多,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