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手患(第2/3 頁)
起來很不舒服,應該回去休息。”
確實是這樣,從對方搖晃的腳步,暗淡的雙眼,蒼白的嘴唇,每一處都能看得出來。
“這麼多檔案都屬於你的工作範疇嗎?”
蒼白的青年抿唇,還沒等他說話,旁邊便有一箇中年的男人見勢不對連忙站出來,笑眯眯的拍拍虞溪單薄的肩膀,關係很好一般地道:“誒呀,小虞啊,都下班了,怎麼還在忙啊?都說了這些不用你幫忙啦,太客氣了,你既然不舒服就趕緊回家休息休息吧。”
周眠眼神有些微冷,他雖然平時經常摸魚,但也不是什麼都不懂,他心裡清楚虞溪估計是被欺負了,但眼下週圍都是下班的人群,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是似是而非地警告了中年男人幾句。
中年男人哪裡敢得罪周眠,當即點頭哈腰地應下,將檔案都拿走了。
虞溪似乎還有些沒反應過來,蒼白的唇輕顫,好半晌才輕聲道:“謝謝您。”
周眠見他還是有些呆呆愣愣的模樣,不由得聯想到小時候見過的晴天娃娃,只是笑臉應該變成皺著眉頭的哭臉。
有點可憐兮兮的樣子。
他頓了頓,下意識將聲音放的平緩些:“下班了,要不要一起吃頓飯?”
說完這句話,周眠似乎覺出幾分不妥,想了想,又道:“上次你陪我吃飯我還沒感謝過你呢。”
虞溪垂著頭,周眠看不清他的表情,以為他是要拒絕。
但沒想到,蒼白的青年抬起臉,露出微紅的眼眶來,小心與戰慄纏在純黑的眸底,這讓他看上去反而沒有那麼陰鬱糟糕了。
虞溪張了張嘴,舌尖像是被釘下了一根遲鈍的釘子,他輕而再輕地說:“好。”
兩人一起進了附近的一家餐館,周眠挑嘴,點菜之前跟服務員說了不少自己的禁忌,包括所有菜品不加香菜、花生。
當然,在他說完這些後,難得頓了一下,問對面低著頭的青年:“你吃香菜花生嗎?”
虞溪的狀態明顯好了很多了,他很小心地試圖放鬆自己,但肩膀依舊繃緊,像是隨意揉皺後慢慢展開的白紙。
這會兒聽到周眠的問話,青年下意識搖了搖頭。
周眠便對服務員點頭道:“那就這樣。”
周眠其實也不怎麼會跟人聊天,他本身也只是為對方解圍,如果他沒有叫虞溪一起下班吃飯,完全能想象到在他離開後,對方又要被人塞上一堆資料夾的模樣。
真的就沒有脾氣嗎?
周眠想著,便見到對面的青年鬆開手指,低聲對他道謝:“今天實在謝謝您了。”
周眠剛想說不用,蒼白的青年又輕聲道:“但是您不必這樣,我、我並不需要您的幫助,您只需要當作沒看到就好了。”
他明明說的很平靜,可是他的嗓音在輕顫,他的眼神像是被塑膠袋悶死的海水。
他的拒絕更像是沉默的求救。
像快要死去的烏鴉倒吊在樹椏上,只能喑啞地發出難聽的慘叫。
周眠並不是什麼非要救人於水火的聖父,相反他直白、甚至過分直白。
他說:“虞溪,我想你誤會了,無論是誰,在公司裡我看到這樣的情況,都會站出來的。”
他不需要考慮什麼人際關係,也不需要擔心工作不保,更不需要擔心被人強壓一頭報復。
所以他才會肆意、無所謂、隨心所欲。
這樣的周眠無疑是極具魅力的,他是被愛包裹的蜜糖,所有來自外界的陰影全然被他的監護者攔在身外,他的世界從來都是明媚、煥然一新的。
所以,他不會知道,被幫助的人可能因為他的幫助,遭受更多的冷遇。
憑什麼啊,這樣卑劣懦弱的人憑什麼去觸碰別人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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